“那不就好吗,傻大哥!”松儿大爷眼睛挤出点不得已笑意来,“那个老头子混蛋哪。她面欺侮他,面又教给他去欺侮夏大嫂。他不敢惹她,可是敢惹大嫂呢。她终年病病歪歪,还不好欺侮。他要不是这样人,怎能会落到这步田地?那个娘们算把他们爷俩脉摸准!夏廉也是这样呀,他以为父亲吃亏,便是他自己便宜。要不怎说没法办呢!”
“只苦个老实夏大嫂!”低声地说。
“就苦她!好人掉在狼窝里!”
“得看看夏大嫂去!”好像是对自己说呢。
“乘早不必多那个事,告诉你句好话!”他很“自己”说。
着黑儿来,不敢叫娘们看见。她在西墙那边老预备着个梯子,天不定往西院瞭望多少回。没关系人去看夏大嫂,墙头上有整车村话打下来;有点关系人,那更好,那个娘们拿刀在门口堵着!”松儿大爷又唾口。
“没人敢惹她?”
松儿大爷摇摇头。“夏大嫂是蛤蟆垫桌腿,死挨!”
“她死,那个娘们好成为夏大嫂?”
“还用等她死?现在谁敢不叫那个娘们‘大嫂’呢?‘二嫂’都不行!”
“那个娘们敢捲半句,叫她滚着走!”笑笑。
松儿大爷想会儿:“你叫她滚着
“松儿大爷你自己呢?”按说,不应当这挤兑这个老头子!
“?”老头子似乎挂劲,可是事实又叫他泄气,“不理她!”又似乎太泄气,所以补上,“多咱她找到头上来,叫她试试,她也得敢!要跟夏老头子换换地方,你看她敢扯胡子不敢!夏老头子是自找不自在。她给他们出坏道儿,怎占点便宜,他们听她;这就完。既听她,她就是老爷!你听着,还有呢:她和他们不是把夏大嫂收拾吗?不到个月,临到夏老两口子,她把他们也赶出去。老两口子分五十亩地,去住场院外那两间牛棚。夏老头子可真急,背起梢马子就要进城,告状去。他还没走出村儿去,她追上来,把扯回他来,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嘴巴子,跟着便把胡子扯下半边,临完给他下身两脚。夏老头子半个月没下地。现在,她住着上房,产业归她拿着,看吧!”
“她还能谋害夏廉?”插进句去。
“那,谁敢说怎样呢!反正有朝日,夏家会连块土坯也落不下,不是都被她拿去,就是因为她而闹丢。不知道别,知道这家子要玩完!没见过这样事,快七十岁人!”
们俩都半天没言语。后来还是说:“松儿大爷,他们老公母俩和夏大嫂不会联合起来跟她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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