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昨日夜里，天上就飘起小雪。今早韩悯推开窗户
看，天地都是白
。
然后小剂子端着早饭小跑进来，让他不要玩
。
韩悯讪讪地缩回伸出手，
“好。”
赵殷走时，从梁老太医那里要来两颗假死药，傅询也承诺，齐国安排在宋国宫里人会帮她离开。
她大约是正在等待时机。
傅让疑惑地看着他：“你问她做什
？”
“她在这里时候，和
关系还不错，担心她回去之后受苦，就想问问。”
他拢着手，躲在角落里等着。
在渭水畔，直是傅让同他们交涉，如今要问起事情，也是傅让比较方便。
等会儿，傅让辞过使臣，往四周看看。
韩悯探出脑袋：“这边，这边。”
傅让这才看见他，大步朝他走去。
傅询整理好心思，看向殿上使臣。
而后便是与使臣之间客套话，傅询再指几个人去做交接事宜，内侍便喊声“退朝”。
百官叩拜，山呼万岁。
傅询起身离开，韩悯也收好纸笔，跟着他去后殿。
傅询抬手屏退随侍，握下韩悯手，手炉还是暖和。
上道罕见小水流望去，看见水草丰茂那个镇子，就觉得很不错，可以用来养马练兵。
练好兵，就可以把宋国踏平。
再简单不过想法。
他想把看上东西都握在手里。
虽然和韩悯想法不太样，但是傅询直没有表露出来，反倒还很顺着他。
“嗯。那你怎不自己去问？”
“宋君多疑，要是去问，原本出自好心，只怕反倒害他们。”
“也是。”
*
不知不觉，很快就到腊月十四。
韩悯问：“怎样？”
“他们来时，公孙老先生病还没好，老人家就是这样，可能要病整个冬天，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。
韩悯抿抿唇角，又问：“那荣宁公主呢？”
“她也病着，直闭门不出。”
韩悯笑着道：“恭喜陛下得偿所愿。”
傅询却淡淡道：“同喜。”
这话正经得有些过分，韩悯抬眼看他，两个人对视会儿，最后很默契地各自张开双臂，拥住对方。
*
趁着宋国使臣还没离开，韩悯托傅让去问他们些事情。
韩悯想要个明君，要史书上君臣相得篇章，要民间明君贤臣佳话，他假扮个明君，也不是什难事。
傅询有时又想，得亏还有韩悯在。
否则等他把想要都拿在手里，恐怕就忍不住把天下当做自己所有物，照着自己心意，随便摆弄。
控制欲催生出毁灭欲，到时惹得民情愤懑，遗臭万年。
所以说，明君贤臣相互成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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