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,还轮不到外人插手。
等韩悯回来,私下再问他就是。
于是傅询对韩礼道:“别说出去。”
韩礼设想过无数种场景,但无不是皇帝震怒,发落韩悯
皇帝盛怒之下,自然是先处置书稿事情,哪里听得进别事情?
傅询起身,摘下挂在榻前长剑,在他面前停下。
韩礼跪伏在地,动不敢动,只隐约看得见衣摆锦靴。
他低着头,双手将书稿呈上。
傅询接过书稿,只看眼,就将东西放回案上。
“草民……”
他原本想说自己做错房间,毕竟他与韩悯房间就是隔壁,瞬息之间,他心思转,改口:“在温府里说文章,悯弟让过来找几本书。”
说着,他就要走到韩悯书案那边。
可是傅询太解韩悯,他知道韩悯不太喜欢这个堂兄,对他客气疏远,又怎会让他过来拿东西?
韩礼走到书案前,强作镇静,照着之前记忆,把韩悯书稿拿出来。
场大雨倾盆而下。
*
傅询此时就在韩悯房里,他原本就没有睡着,闭上眼睛骗韩悯给他盖被子,结果韩悯也没有回来。
应该是去温府,他掀开被子坐起来,才套好衣裳,想去温府找他,还没等掀开帐子,却有个人匆匆忙忙地推开房门。
不是韩悯脚步声。
他却道:“朕当是什东西,不过是前几日与他打赌输,他随手写。”
这当然是假话,韩悯向把自己写话本事情瞒得很紧,尤其是对傅询。
傅询也是才知道,韩悯在写这种东西。
韩礼揭露这件事情手法这样刻意,傅询早已经看出来。
所以如今傅询这样说,只是为在外人面前维护韩悯。
半是真受到惊吓,半是佯装,他砰地声跪下,衣袖扫落案上器物,乒乒乓乓,东西散地。
未等傅询开口,他就俯身磕头:“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,草民什也没看见。”
傅询却道:“把东西放回去,出去。”
他不按套路走,韩礼顿,又砰砰磕几个响头:“草民惶恐,草民不小心在小韩大人随笔里看见圣上名讳,写东西污秽不堪,草民不是有意,请陛下不要降罪韩家……”
韩礼想法很简单,倘若他剽窃文章事情定要,bao露,不如先把韩悯拉下水。
傅询掀开帐子,目光落在来人身上。
韩礼要来拿书稿,只注意防备有没有人看见他,却不料这房里有人。
巷口没有侍卫,韩府门前没有,房门口更没有。他怎会想到傅询就在这里?
韩礼被吓得腿脚软,差点跪在地上: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
傅询冷声问道:“你来这里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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