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叔叔今夜回去，把玄鹄军
兵符准备好，另有用处。”
“是。”
韩悯探出脑袋：“小叔叔还是要保季恒吗？”
李恕沉默
许久，最后道：“容
最后试他
试。”
*
于是傅询走在前面，韩悯与赵殷并肩走在后面，李恕在最后边。
赵殷掐下手心，问道：“小韩大人，照你们文人说法，这算不算是无父无君，不忠不孝？”
韩悯摇摇头：“忠君之君当为君，孝父之父当为父。若君父不为君父，不必强求忠孝。”
“你说是，比宋国酸腐儒生讲对多。宋国直自恃中原正统，其实在学问上，也被你们比下去。”
傅询忽然回头，幽怨地看着韩悯。
再说会儿话，赵殷恐惹人怀疑，这就要回驿馆去。
临走时，害怕傅询反悔，更怕傅询不信任她，赵殷抽出腰间佩戴小匕首，往自己手心划道。
鲜血淋漓，她举着手发誓：“赵殷今日与宋国皇室刀两断，此后尽全力为齐国谋划。”
傅询扯扯嘴角，笑下：“何至于此？”
“陛下得到自己想要东西之后，希望陛下能够保周全。”
谋篡，陛下必定震怒，到时陛下质问宋国，亦可回国周旋，宋国国君虽不知此事，但到底赵存是他儿子，是他使臣，免不要割肉平息天子之怒。陛下想要什
？”
傅询道：“往后你会知道。”
“那现在……”
“去鼓动他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夜里回去，李恕将睡梦中季恒从暖和被窝里提出来，拿起马鞭就要打。
季恒睡得迷糊，季夫人也哭哭啼啼地赶来。
“他为你，已经进过次大理寺
韩悯脸疑惑：“怎？”
傅询朝他招招手，要他过来，韩悯走到他身边之后，也不说话，只是握住他手腕，要赵殷看清楚。
——他是，小时候就定下。
直到门前，赵殷笑着朝他们抱个拳，转身上马车。
傅询将韩悯也推上马车，回头看向李恕。
“自然。”
就这样说定，赵殷接过韩悯递过来手帕，草草地包扎下。
“小韩大人送出去吧？”
韩悯顿顿，知道她有话要说，还是应：“……好。”
傅询自然不肯，站起身：“起。”
要谋篡，总要有兵权。赵存虽然傻，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，以为驿馆里宋国使臣就能随他起，杀到齐国皇宫里。
傅询看眼李恕：“会有，用们齐国兵。”
赵存不肯谋篡，傅询在背后创造条件，也定要把他往这条平坦却短暂路上推。
只要他肯谋篡，落败之后，才有许多文章可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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