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束冠很好看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韩悯下意识这样说,反应过来之后,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忽然天边炸开朵烟花,韩悯抬眼看去。
天边片胭红,洇透夜色重云。
所以韩悯等他日,他都不来。
要有正经事情,还算是个理由。
傅询却道:“没有,在宫里看天折子。”
“那怎……”
“白天留给你办礼,让你和朋友们起。晚上去找你,就定要把你带过来。”
在紫宸殿附近停下,傅询翻身落地,朝韩悯伸出手。
韩悯没理他,自己跳下马。还是有些腿软,可吓坏他。
“陛下这匹马也太野。”
“他经常这样乱跑。”
“需要管教。”
卫开宫门让他们进去,还没走出两步,傅询别过头,吹声口哨。
那匹马接收到讯息,撒开蹄子往前狂奔,韩悯时不防,被它吓大跳,忍不住叫出声来。
傅询接过缰绳,顺势把韩悯揽在怀里。
马匹在笔直宫道上跑得飞快,韩悯手脚都软,靠在傅询怀里不想动弹。
原本韩悯就骨架小,身量小,看起来小小只,又瘦得很,揽在怀里显得愈发清瘦。
韩悯眼里也染上这样颜色,他眼里泛光,看向傅询,小声问道:“这个也是陛下安排?”
傅询点点头:“今天是不错日子,放烟火庆祝下。”
韩悯哇声,刚要道谢,可傅询偏偏还要嘴硬:“今日是——”
“朕收服西北十二个部落三周年纪念日。日子确实不错。”
韩悯眼里光迅速消失,皱起小脸,句话消失在烟火声里:“那还是别放,污染环境。”
原来如此,要是晚上他还和朋友们待在块儿,傅询就会说,已经留给他个白天。
韩悯用指尖推下酒杯,杯中荡起涟漪。
傅询又问:“给你送东西你看到没有?”
“还没来得及看,回去就看。”
让宫人把东西放进房里,他就和楚钰出去,后来去吃晚饭,也没有回房。
傅询应道:“是。”他指指紫宸殿附近高楼:“这里。”
“好。”
凭栏临风,如今已近七月,夜风有些泛凉。
内侍摆好果酒,将两人面前酒杯斟满,就识趣地退下去。路吹着风,韩悯抿两口果酒,身上暖和些,又壮壮胆子,才开口。
“陛下白日里是有什事吗?”
这时他靠过来,傅询反倒往后退退。
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和韩悯被吓到心跳声渐渐重合。
韩悯心有余悸,拍拍心口:“它怎忽然就撒腿乱跑?”
傅询面不改色,垂眸看着他白皙脸颊:“可能是他心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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