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架子罢
，自诩正统。”
他仿佛意有所指，韩悯回过神，看向他。
“
们也不是没有乐坊排练，你怎
偏偏安排这个给宋国使臣看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
韩悯想想：“你想把宋国使臣吓回去？
而此次齐国宫宴上
助兴节目，是刀光剑影入阵曲。
鼓声激昂，金戈铿锵，十六个戴着面具男人站成四列，手执未开刃刀剑，两两对敌，随着鼓声过招，动作干脆利落，仿佛此时就在战场上杀敌。
赵存在宋国，连武场都很少去，哪里见过这样架势？
刀剑磕碰声音每每把他吓得差点从位置上蹦起来，再珍奇菜肴、再甘甜美酒，他也是食不知味。
他心道，果真是南蛮荒芜，这样打打杀杀东西，也敢搬到这种场合来。
韩悯深吸
口气，冷静冷静，不要生气。
他调节好情绪，然后把官帽扶正，愤愤地看着傅询。
傅询轻咳声，解释道：“失手。”
韩悯扭头，看见下边大人们都已经坐好，百来双眼睛，都悄悄地往这儿瞥。
韩悯瘪瘪嘴，拿起笔。
着纸笔，站在边，正往上边写字。
众臣入席，并不发出点声音，却忽然听见傅询道：“你过来坐。”
旁人都抬起头，不知道他在喊谁，只有楚钰眼皮子也不抬下，只是推推前边大人：“大人，快走吧，没喊你，圣上喊韩悯韩大人呢。”
果真如此，那位大人看着，圣上偏头看着红衣韩起居郎，抬起手，指指边上软垫。
看韩悯有些迷茫，又说遍：“到朕身边来坐。”
九级玉阶上，韩悯坐久，就忍不住放松下来，撑着头，看着下边人舞刀舞剑。
傅询捏着银酒杯，问道：“你喜欢看这个？”
“嗯。”韩悯点点头，“你看左边那两个，哪个会赢？”
“拿刀那个。”
“是吗？可觉得拿剑那个看起来更厉害些。”
——看吧，你们看吧，反正是受欺负。要把这件事写进起居注里。
*
玉盘珍馐，琥珀美酒。
尽管如此，齐国宫宴，对于来自宋国广宁王赵存来说，更像是场折磨。
宋国宴席上，歌舞助兴，美人眼波如水，腰肢窈窕，令人恨不能醉死在温柔乡中。
他这话说得虽不大声，但是殿中人人都听见。
韩悯时间有些臊，原不想坐下，恐怕惹人非议。只是见傅询坚决，这才匆匆将纸笔收好，掀衣摆，在他身边软垫上跪坐下来。
身边内侍识眼色地送上副新碗筷。
韩悯道声谢，然后就被傅询拍下脑袋。
他还戴着官帽，傅询拍，就把他帽子压下去，堪堪遮住双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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