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日你说，对宋国使臣，或拉拢，或逐个击破。
所以江涣与楚钰、温言三人去偏殿稍作休整，而柳停与妹妹柳毓，还有谢岩
同出宫去。
书房里，韩悯低着头整理书稿，高兴得身子左左右右、轻微地晃晃。
原来傅询说
遍布天下齐国纛旗，不是胡说。
傅询摸
下他头发：“你晃悠什
？”
韩悯继续晃：“高兴。”
“参见陛下。”
傅询抬手：“先生请坐。”
连石头样谢岩都能请出来，韩悯看傅询目光更不样。
——文人梦想中终极明君！
傅询又问：“方才他们说事情，先生可都听明白？”
傅询摆摆手，把正要说事楚钰喊停：“改日再议。今晚有宋国使臣出席晚宴，朕要说件事。”
楚钰叹气道：“唉，
还想提议整顿下书局呢，他们整天印乱七八糟话本。”
韩悯咳声，朝他使眼色。
楚钰朝他笑笑，他才知道这是在开玩笑。
而傅询也不知道他指是韩悯，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：“此事无妨。话本不至泛滥，无需整顿。”
。
她身女子衣裙，金钗挽发髻，站在群男子之间，竟也毫不露怯。
笑着朝韩悯眨眨眼睛。
——你看，说到做到。
*
“方才楚钰和你都没说事，过几日再来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韩悯抬起头看他：“嗯，陛下请说。”
现在傅询在他这里地位提高不少。
谢岩点头：“草民明白。”
“古来变法，常常是朝廷自顾自事情。如今朕先不封你做官，请你在山野寻访，你可愿意？”
谢岩直起身子作揖：“草民愿意。”
说完这件事，天色也不早。
晚上有为款待宋国使臣设宫宴，群臣都要出席。
他道：“件事情，那边屏风后边，还有个人。”
众人循着他所指望去，那是扇木制屏风，遮挡得严实，他若不说，也没人会知道那里有人。
傅询淡淡道：“谢先生原本不愿出仕，朕请他两回，今日朕最后请他过来走遭，再请他定夺。”
出身奴仆，两朝鼎元。
谢岩沉浮挣扎这许久，最终还是穿着身素衣，从遮蔽隐藏屏风后走出来，衣袖翻，朝傅询作个揖。
给柳毓也增座位。
原本就是君臣私下谈话，没有那样多规矩礼法，想到什便说什。
在座人等，都不超过三十而立之年，所以谈起事情来，稳重而不失大胆。
韩悯提着笔做记录，他拿着他墨笔，在王朝巨浪前，绘下大齐往后。
不知不觉便到傍晚，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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