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拐杖递给爷爷，正要扶他起来，傅询却道：“不用麻烦你爷爷
，你送
。”
“好。”
众人起身行礼，恭送御驾，韩悯跟在他身边，还困得很，走路也不太稳当。
两个人走到门外，傅询忽然抬起手，揉
把他
脑袋。
韩悯推开他手：“你干嘛？”
韩家在永安老宅也不大，看起来还有些年份，不过这种住久人宅子，住起来才是最舒服。
木门进去是石廊，左边院子，右边厅堂，再往里就是书房与后宅。
院子里草木都换新，还没有长成，恍惚回到韩爷爷年轻时，才将它们种下时候。
行人稍作整顿，吃顿简单午饭。傅询也没回宫，赖在韩悯身边，跟着蹭顿饭吃。
及至午后，坐在堂前喝茶。
“娘亲，婶婶，已经到家。”
里边韩佩嘟囔道：“二哥哥怎
不喊？”
“好，佩哥儿，到家啦！”
他掀开帘子，韩佩从里边扑出来，韩悯顺势抱住他，把他抱下马车。
看着娘亲与婶婶安然下马车，他便抱着韩佩，走到爷爷身边。
：“悯弟弟。”
卫归听见这样称呼，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：“怪肉麻。”他倒也不是恶意，不过是与韩悯开惯玩笑，他也扭着身子，唤几声：“呀，悯弟弟？悯弟弟？”
韩悯咬牙道：“住口。”
“怎他喊得，就喊不得？”
韩悯噎，韩礼温和地说：“既然容易引得弟弟与朋友们吵闹，那以后就不喊。”
傅询用指尖夹住他发尾：“好久没见你。”
韩悯累大半个月，忽然回到家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，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。
傅询看他眼，便放下茶盏，道：“你们都休息罢，朕不过是来看看你们，也给你们添麻烦，这就回去。”
韩悯抱着爷爷拐杖，忽然被韩佩推下，激灵，就醒过来。
韩佩道：“二哥哥，圣上要走。”
“哦……好。”
阔别永安两年之久，当日匆匆离去，而今站在旧宅门前，韩爷爷拄着拐杖，花白山羊胡须抖几下，最终化作声叹息。
这声长叹，吹散整整两年烟尘与迷障。
韩悯将佩哥儿放下，从袖中拿出宅院钥匙：“请爷爷开门。”
韩爷爷接过钥匙，登上门前三级石阶，将木门上铜锁打开。
门扇应声而开。
*
临近正午，回到永安城。
行人浩浩荡荡地入城，到勾陈街。
韩悯在门前下马，快步上前，掀开行在前面马车帘子：“爷爷，大哥，到家。”
他将爷爷扶下来，卫家两兄弟将韩识连带着他轮椅也搬下来，韩悯又走到第二辆马车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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