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
韩悯双手合十:“今日不过是子虚小和尚与柳家小公子在块儿喂鱼,又闲聊两句,你不用放在心上,等离
她退步:“那……像兄长那样在学宫做女学官呢?”
韩悯笑着看向她,还是以鼓励为主:“或许可以,但是开女学官先例,接下来,女子自然也能读书入仕。”
柳毓抚掌:“对,就要这样。不要嫁人。”
“入仕也不是你逃避嫁人手段。女子入仕,或许你穷其生,也只能把它向前推动很小很小步,或许会被旁人阻拦,或许日后改朝换代,就会倒退回原地。你可想好?”
“会认真想。”
她最后道:“可是娘亲总是问,觉得你就是最好选择,你比永安城里其他贵公子好多。”
“那也不过是最好选择罢,有什意思?”
“只是想让娘亲别来烦,就说你名字。可是韩二哥哥有没有想过,为什姑娘家定要嫁人?”
思想超前,大齐反封建第二人。
原本韩悯想跟她说这个,但是碍于时代礼法,没有轻易开口,却不想她自己说出来。
尾,激起潭底淤泥,搅浑潭水。
韩悯道:“你看,你喜欢人碰就碎。”
柳毓默默,最后点点头:“也是,需要小心呵护。”
韩悯无奈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知道。”
柳毓活泼,说开话,就漫无边际。
每句话韩悯都听进去,仔细地与她分析利弊。
过会儿,潭子里锦鲤都吃饱,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。
柳毓忽然问:“肯定是爹让你过来跟说话,他用什请你过来?”
韩悯摸摸鼻尖:“谢鼎元幅字。”
他刻意反问道:“姑娘家为什可以不嫁人?”
柳毓将问题反抛给他:“要是不想,为什不呢?”
“这件事你可要想好,柳夫人那儿你要怎说,世人悠悠之口,你要怎看待?”
“也没想好,不过是随口说。”
柳毓苦恼地挠挠头,却发现自己头上束着发冠,她灵机动:“韩二哥,你说要是扮成男装,能入朝为官吗?”“大抵不行。被发现后,会牵连整个柳家。”
“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。你年纪小,时被皮相迷眼也是有,要是等老呢?”
柳毓答不出。
方丈给她讲许多佛理,但是她好像还没有想过这简单问题。
韩悯又道:“你现在喜欢,不过是匆匆看眼,回去之后,便把天底下最好词儿都加到身上。你喜欢是假韩悯,其实没有你想那好,你回去问问你兄长,很骄纵。”
柳毓捧着脸,思忖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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