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询正色道:“或许他就是这样想。”
“
只是不曾在韩悯面前流露过半分。
*
此时恭王府走廊下,那时站在门外傅筌将那时听见事情抖落出来,韩悯便向傅询问起这件事。
韩悯想想:“那……上次在鸳鸯湖遇见刺客,其实就是冲着来。那也不是恭王余党,那是先皇留下人。”
傅询点头:“是。”
傅询收回手,把他手放在床上:“不劳父皇操心。”
说完这话,他起身要走,皇帝伸手要拦,却险些摔下床榻。
他喘几口粗气,几次提不上气来,厉声道:“朕就知道你是被韩家那个迷眼,次又次地忤逆朕。你要是早舍他,朕早些年就立你做太子,也不用把傅筌扶起来跟你作对。”
他抬脚要走,皇帝又歇斯底里地喊他名姓:“傅询!你不要不识好歹,你不杀他,朕自然有办法处置韩家。三日之内,处置韩家,朕就把传位诏书给你。”
傅询停下脚步,回头侧目:“不必。”
得厉害些,他眼睛还是红。
傅询让他闭上眼睛,用拇指帮他揉揉。
韩悯放松下来时,他才试探着问:“方才傅筌说话,你听去多少?”
韩悯闭着眼,吸吸鼻子:“全听见。”揉眼睛动作顿,他又问:“先皇驾崩之前,真让你处死韩家人?”
傅询很艰难地应声:“嗯。”
韩悯推开他手,睁开眼睛,有些不可思议:“先皇就这容不得韩家?因为先太子事情?”
面不改色,傅询再帮他揉揉眼侧穴道:“不单是因为这个。”
“还有什?”
傅询想想:“还有为你,总是和先皇作对。兄长是他手带出来,很听他话,不听,他就觉得忤逆,迁怒于你,想用皇位让低次头。”
韩悯却下子就笑:“倒像是蛊惑你似。”
推开殿门时,傅筌就端着汤药站在门外,朝他露出个古怪笑容。
傅询冷冷地扫他眼,放他进去。
方才见老皇帝眼底青紫,傅询猜到他可能是中慢性毒药,如今再看见傅筌手里端着汤药,就都明白。
他没有拦下傅筌,反手关上殿门,佯装不知,却出宫去点兵。
朝堂沙场浮沉多年,傅询心思与双手,也不是十分干净。
他回想起当时情形——
先皇病重,傅询匆匆回京。那日夜里,先皇留他说话。
皇帝侧卧在龙床上,虚虚地握住他手,说话声音断断续续:“你放心,傅筌阴毒,又不是正宫所出,皇位定会传给你。”
傅询没有说话。
皇帝继续道:“朕只有点要求,你要皇位,就先把桐州韩家除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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