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快步上前，俯身行礼：“公子，小剂子回来
。”
韩悯从杨公公那里接过漱口水，
傅询起身，对韩悯道：“你想睡就再睡
会儿吧。”
韩悯点头应，傅询推门出去，看见杨公公与小剂子候在外边。
他
目光扫过杨公公，落在小剂子身上：“回来？”
小剂子俯身行礼：“是。”
“韩悯过几日去柳府，你二人……”
最后傅询道：“到时让卫环陪你过去，他功夫还算不错。”
韩悯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“卫归就不怎
样。”
“为什？
觉得他挺好。”
“你们两个整日聚在起，黏在起，这样不好。”
“嗯。”
韩悯坐起来，打个哈欠，还真诚地向他道谢：“多谢陛下陪着。”
看着他头上十来个小辫子，傅询抿着忍不住勾起唇角，正色道：“不用谢。”
只觉得他表情好像不太对，韩悯觉着奇怪，下意识抬起手，想要摸摸头发，就被傅询按住。
他转移话题：“昨日不是说，要搬去柳家住吗？”
——
这样就不能扯韩悯头发。
韩悯睡得迷迷糊糊，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在动他，在梦境里挣扎有会儿，才终于半睁开眼睛。
他睡眼朦胧，说话声音也小小，像猫叫：“你干嘛？”
傅询正捏着他缕头发，给他编小辫子，见他醒来，却正经神色：“吵醒你？对不住，你再睡会儿吧，在这儿守着。”
两人反应迅速，起谢恩：“谢陛下，臣定尽心尽力。”
不愧是师徒俩，这抢着谢恩法子，也是通用。
傅询也不在意这些事情，摆手：“进去伺候吧。”
韩悯坐在榻上还犯困，只知道杨公公领着个小太监进来。
待那小太监上前，他定睛看：“你回来啦？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，韩悯还以为他说卫归武功不好。
“燕支你要带走，还是留在这里？”
“陛下想把它留下吗？”
“给你吧。”
韩悯道过谢，外边杨公公叩叩门，通报道：“圣上，江大人与楚大人到，说有要事回禀。”
“是，臣……”
“恭王余党未除，你那日在殿上与他对峙，已经算是惹恼他们。等除尽他们，你再出宫。”
接着傅询举例说明，刺客杀人凶残手段。
只是这些说辞，韩悯好像先前什时候就听过。
他来不及多想，就被傅询话带跑。
最后那句话对韩悯来说，有着非同般魔力。
他脑袋往枕头上磕，又睡过去。
傅询伸手挠挠他下巴，继续编辫子。
再睡会儿，韩悯清醒过来，傅询若无其事地收回手。
“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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