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询往后靠
靠，悄悄看几眼韩悯。
他身量小，看起来有些瘦弱，样貌也秀气，面白唇红。
傅询眼里带笑：“你要成年。”
韩悯点头：“嗯。”
傅询心情不错，马车里
气氛也好
些。
傅询抱着手，语气平淡：“你们家尚未平反，虽然门第不大配得上，但你这个人还是不错，他们图你这个人，说不准还想把你招赘。”
“难怪上回柳停给你送东西，还送衣裳给你，想来就是柳毓柳二姑娘给你缝衣裳。怎
？这回没给你送东西？”
“哦，或许是你答应，就不用再送东西。”
韩悯蹙眉，心道完，傅询好像疯。
他用手势打停，朗声道：“师兄没跟
说这个。而且，兄弟，还没成年。”
却不料傅询根本不听他说，直接就打断他话。
他冷笑声：“朕就知道，柳家直想把柳毓嫁给你。”
韩悯微怔，表情呆滞：“什？”
他在说什胡话？
柳毓就是柳停妹妹，柳老学官小孙女，与韩悯见过几面。
都记得，师兄先走啦。”
他转回头，发现傅询已经上马车。
马车帘子动不动，卫环朝他招下手，他便提着衣摆过去。
众人作揖，宫里马车缓缓驶走，暮色四合。
*
韩悯便趁机道：“还是要谢谢陛下这些天让住在宫里，原本也是因为担心恭王记恨，不过住在宫里还是不太方便。如今恭王已除，是不是也应该……搬出去？老师也在柳府等。”
傅询瞧他眼：“你搬出去住，晚上睡得着吗？”
“那就要请陛下把那尊小香炉送给。”
傅询眼睛亮，但说话口气还是淡淡：“挺好。”
是柳停没跟他说这件事好，还是韩悯没成年好？
韩悯想不明白。
他道：“师兄想让搬去柳府住，是六月时候，老师想帮操办冠礼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傅询继续道：“柳停姐姐嫁给你叔叔，他再把他妹妹嫁给你，就是亲上加亲，倒是好主意。”
他就是以为柳停要跟韩悯说这个，所以才扯着韩悯，不让他二人说话。
傅询面色稍冷，韩悯则在心底缓缓地写下个问号。
他到底在说什胡话？
韩悯试图解释：“师兄没……”
铜铃轻响，傅询端正地坐在马车里，脊背挺直，双手按在膝上。
韩悯悄悄觑他眼，想要跟他说搬出宫去住事情。
但是见他面色正经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事情，还不知道该不该开口。
默阵，傅询道：“方才柳停跟你说什？还让你定要记得。”
正中下怀，韩悯答道：“哦，就是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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