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不说话,抬眼看回去。
韩悯使劲抿抿唇角,继续道:“也会怕黑啊,兄长也怕烫怕疼啊!”
不欲多说,他索性弯腰拿起椅子,再砸他腿下。
傅筌望向他身后,眼神中流露出
傅筌看着他眼睛,鬼使神差地抚上右边墙面。
确有十来个并排小凹痕,不知道韩悯是怎刻上去。
韩悯歪歪脑袋:“那你觉得这里黑吗?”
韩悯没有这样同他说过话,傅筌咽口唾沫,干涩嗓子发出古怪声响。
他没有回答。
“先皇开始把傅临当做储君培养,后来傅临死,他把扶上去,让与傅询、傅让争。”
“可是怎忘呢?先皇最看重出身,他自己就是正宫皇后所出,傅临也是正室所出,他怎会看上这样出身?”
“他不喜欢傅询忤逆,要用压压傅询威风。其实你们都清楚,皇位最后还是会传给正宫所出傅询,你这聪明,肯定早就猜到,所以你才会不肯帮。”
韩悯冷声道:“不知道,直不知道谁会做皇帝。直到先皇驾崩时,还害怕傅询会死。”
傅筌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,总是那两句话:“你早就知道傅询会做皇帝,你不肯帮。”
“也不全是。”
“哦?”
“还想把你埋在傅询身边,做暗线细作。”
韩悯被他自以为是气笑。
他仰头望眼黑黢黢屋顶,慢慢冷静下来。
忽然,韩悯手中烛台晃下,径直落下来,落在他腿上。
地牢阴冷,火没有烧起来,就被傅筌手忙脚乱地扑灭。
韩悯又问:“烫吗?”
他转身向回,把方才坐那把椅子拖过来,甩手,将椅子狠狠地砸在他双腿上。
傅筌咬着牙没喊出声,韩悯厉声问道:“疼吗?”
“你还以为,是这个缘故?”
韩悯气极反笑,站起身,抚平衣摆褶皱,端着烛台上前。
他站在傅筌面前,神情淡漠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却问:“你在这里待多久?”
傅筌怔怔:“数不清楚,总归有十几日。”
“你右边墙上,有几个小划痕。是当时用指甲划出来,外边人给送饭次数,用这个法子计算时间,推荐你试试。”
“原来你逼宫那日找,还是你‘赏赐’给,最后个投诚机会?”
傅筌不答,却道:“如果那日在殿上,你不是帮傅询说话,而是帮,事情定不会是现在这样。”
他喃喃道:“如果你肯帮,事情定不会是现在这样。”
韩悯没有开口,慢慢冷静下来。
傅筌又道:“这几日想很多,或许从开始就输给傅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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