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忽然说：“皇帝对你真挺不错
，君臣之情肯定早就满格
。”
韩悯蹬掉鞋子，“呜”
声，扯过被子把自己
悲怆至极，韩悯呕口鲜血。傅询看着衣上抹猩红，顿时也红眼睛，只把他抱得更紧。
韩悯这才终于哭着说话：“傅询！”
傅询拍着他背，从喉咙里挤出来声低沉“嗯”。
韩悯看见自己吐血，以为自己命不久矣，于是哭得更凶，喊道：“你帮
照顾爷爷他们，下辈子再也不和你打架，存钱，全都给你……”
他抹着眼泪嘱咐自己遗言，傅询也没答应，只说两句话：“没事，你别哭。”
韩悯抱住杨公公手臂，挨在他身边，没有说话。
杨公公摸摸他脑袋：“所以你回来时候，才跟你说，圣上爱惜你才华，你不会走。”
韩悯抬头问道：“那他后来被先皇罚吗？”
“自然是罚。先皇怪他忤逆，让他在紫宸殿外跪天，正巧那天上朝，文武百官都从他身边经过，不敢抬头也不敢低头，更不敢看他。他倒是跪得稳，动也没动。看着又心疼死。”
韩悯记得，那时候被带回去之后，他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很久。
不清楚。”
原来如此，韩悯恍然。
他梦没有错，旁人说也都没有错。
如同今日在马车里，他将帕子覆在眼前，那烛光忽远忽近。
原来是傅询遮住他眼睛，不让他看。
后来先皇将韩家贬回祖籍桐州，韩悯跟着家里人回去，傅询也就回西北。
偏殿里，韩悯挨着杨公公，两个人再说会儿话，外边风声慢慢都静下来。
杨公公摸摸他头发：“天不早，你快进去睡吧。晚上也没怎
吃饭，饿不饿？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？”
韩悯摇摇头，但杨公公还是让膳房热碗奶茶给他。
他喝半碗，就放下碗，回到里间，往榻上趴。
彻底清醒过来时，傅询已经回来，还说他昏迷好几天，大约就是在这几天里，傅询被罚跪。
只听杨公公继续道：“后来先皇拗不过今上，就还是把你给他。”
这个韩悯倒是记得，他醒来时，看见傅询就坐在榻边。
还没说话，他睁眼先流泪，傅询用手指帮他眼泪抹去：“没事。”
韩悯哑着嗓子，哭也哭不出声来，只是个劲儿地流眼泪。傅询就把他抱起来，哄小孩子似拍拍他背。
他小声道：“可是傅询从来没跟提过。”
杨公公笑着道：“圣上直不怎会提起这些事情。”
韩悯转念想，好像也是。
“他既然不想跟说，就不要告诉他知道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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