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口热茶,看向韩悯:“傅筌带着许多朝臣来,江丞相也在。会儿说先帝让他代理朝政,就是要让他做太子;会儿又说小叔叔拿出来遗诏是假。总之就是要逼宫篡位。”
韩悯垂眼,都在料想之中。
傅让道:“可是他就两张嘴皮子那边叭叭叭地说,怎能成呢?”
韩悯道:“这种事情办不好,就是罪名加身,名不正言不顺。他先找群文人,说通大道理,说得兴起,再把圣上拽下来,就没人敢说他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这几日他在教小剂子认字,今日也写几个字教他。
殿中烛光摇曳,正学到“文”这个字。
而后看见个人影从走廊上匆匆跑过。
韩悯推门出去:“傅让?”
傅让连忙刹住脚步,从走廊那边跑回来:“韩悯,不得。”
仿佛盘散沙,时间无法调动。
等到真要动兵时候,他是打不过。
所以不如趁早动作,以百官民心相迫,早早逼迫傅询禅位,才是可行之道。
而韩悯早先嘱咐过五王爷傅让,所以在傅筌带人进来时候,他就躲到白帐后边。
抓住点机会,他就从后边溜走。
?”
话音刚落,阶上阶下,群人乌泱泱,都俯身作揖。
百官山呼:“请陛下禅位。”
傅询沉声道:“恭王这是何意?”
“皇兄,当日城楼上下对峙,已是不死不休,而后信王拿出父皇……”他顿顿,“遗诏,皇兄才得以登基。”
傅让摸摸下巴,忽然想起什事情:“那皇兄不是很危险,们还在这儿闲聊!”
“不妨事,
“怎?”
“傅筌果然带着人……”
韩悯然,侧过身子:“你进来吧。”
傅让在案前坐下,小剂子给他倒杯茶。
“谢谢。”
不知道该去哪里,想想,最后还是去福宁宫。
——韩悯连傅筌今晚起事都知道,和韩悯待在块儿,准没错。
*
韩悯知道傅询今日要做什,卫环传他话,他也就没有乱跑,乖乖待在福宁宫。
小剂子陪着他。
傅筌拨下袖口金线:“可信王到底是异姓王,他不姓傅,臣弟信不过他,臣弟怀疑,那封遗诏是假。”
“当日父皇授总理朝政之权,与当年太子所做之事相同。啧,皇兄切莫为己私欲,落入异姓人圈套当中。数年之后,信王篡位,也未可知。”
“如今百官所向是谁,兵戈所向是谁,劝皇兄早识时务。”
傅筌打主意确实很好。
虽然傅询常年带兵,手握兵权,但是年前柳州地动,他有部分人马在柳州,带回来部分,去明山办丧,大部分还在西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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