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公公不悦道：“瞎说，哪能这样比？”
韩悯愈发小声，解释道：“
是说，他正经
时候特别凶。爷爷当年在朝堂上，硬生生把卫将军骂哭
。虽然爷爷没骂过，但总是很怕会被温言骂哭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“不过他不要改折子，还乐得清闲，好写两章……”
两章话本。
“那也行。”
韩悯思忖着，应当是前几日傅询摔香炉，温言恼，要跟他划清界限。
他这样冷淡，韩悯也不想自讨没趣，转身上台阶，抱住杨公公手臂：“想吃枣泥糕。”
杨公公笑着点头：“好好好，吃枣泥糕。”
温言转过头，望
眼韩悯走上台阶背影，很快又转回脑袋。
他穿身言官红袍，站在玉阶前，身形挺直，官帽两边长翅也不曾晃动下。
韩悯上前行礼：“温大人来找圣上？”
“是。”
温言直都冷冷，话也不爱多说，韩悯早就知道。
“圣上恐怕没这
快回来，你要不要进去等着？”
奇怪，现在也不是冬天，陛下也不是王爷，都做皇帝，还和在柳州时样。
卫环将殿门关上。
*
韩悯在武场连续打几天太极拳，傅询习惯晨起练武，时常与他遇见。
来得勤，虚礼都免，就是点点头，打个招呼事情。
围。
傅询见他眉尖微蹙，脸沉思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，伸手摸下他脑袋。
“回去。”
“诶。”
韩悯小心跟上。
韩悯差点
面色冷淡。
回到偏殿，杨公公对韩悯道：“这温大人不知道怎回事，总看不惯你似。”
韩悯小声道：“其实有时候也有点儿怕他。”
“嗯？”
“总觉得他很像爷爷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那好。”
韩悯抬脚要走，忽然想起件事，回头道：“对，上回起改折子，还没改完，什时候再……”
他说是参恭王傅筌那封折子。
温言目不斜视：“不敢再劳动韩公子，那折子已经改得差不多。”
这日从武场出来，韩悯与杨公公，还有小剂子同回去。
韩悯挽起衣袖，捏着拳头，递到杨公公面前：“给你老看看，这几天打拳成果。”
杨公公捏捏他细瘦胳膊：“都是骨头，应该再多吃点。”
韩悯收回手，别过头去。
这时已到福宁宫前，他才看见温言等在台阶下边。
出去时，正巧碰见卫环。
傅询吩咐他把长剑放回去，他放回去之后，再折返回去，这两人就不见。
他望眼宫殿里边。
那里边不常开窗，有点阴暗。
然后他发现陛下耳朵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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