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蹭
几天，他向傅询请旨意，拿着腰牌出宫。
头戴大斗笠，遮着脸，绕过三四条街。
永安城比桐州城大得多，也繁华得多。
韩悯
手扶着斗笠，从熙熙攘攘
人群中挤出来。
小跑着钻进白石书局。
他要是去柳家住，连带着柳家也会被傅筌盯上，连累他们，反倒不好。
傅询见他出神模样，还以为他是摇摆不定，轻咳两声，开始给他讲刺客专用刺杀手段。
什
睡着睡着被捅刀，走在路上被扎箭。
通忽悠，韩悯被哄得愣愣，觉得自己随时都小命难保。
果然宫里才是最安全地方。
“死心塌地？”
傅询合上书卷：“足够。到时抄恭王府，就让他去找他姐姐。”
烛光照着，韩悯眼睛亮，忙不迭谢恩。
“你还有件事要说？”
“嗯，今天
去见柳师兄，他说可以搬去柳家住。想着，还是在国孝里，总住在宫里，也不太方便，所以想求陛下个恩典，放出宫去。”
韩悯在他面前坐下：“这是其中件。”
“还有什？”
他便将杨面姐姐事情说遍。
最后道：“想着，恭王这些年搜刮不少东西，等惩治他，恭王府定然是要抄遍，王府侍从姬妾，大约是充入教坊……”
韩悯抬眼觑他：“想求陛下开个恩，就让他把他姐姐带出来，……”
剑给他，现在那柄佩剑就挂在韩悯床头。
镇邪助眠。
或许是因为香炉和佩剑原因，又或许是因为最近在喝药，韩悯睡眠质量迅速上升。
咽下金丝枣，就到正殿。
卫环等在门前，看见他来，兴高采烈地迎上来：“圣上在里边呢。”
白石书局在永安城里店铺也大得很，足足占半条街。
他甫
他甚至想留下来和傅询起睡。
为自己安全。
*
话虽这说，但韩悯还是得出宫趟。
他有件不得不办事情。
“这个不行。”
“诶？”
傅询解释道：“傅筌对你怀恨在心，你不在宫里住，恐怕给他可乘之机。朕是为你好，才留你在宫里。”
韩悯转念想，好像也有道理。
和名声比起来，还是生命安全比较重要。
“你要怎？”
“……为陛下鞠躬尽瘁。”
傅询不语。
“不辞辛苦？”
“忠心耿耿？”
韩悯奇怪地看他眼，这孩子今天怎怪傻？
殿里点着蜡烛，傅询坐在榻上翻书。
韩悯唤声，随后走到他跟前，拿起桌上铜剪，剪去烛花。
烛焰摇曳。
傅询指指对面位置，让他过来，却问他：“你要说出宫事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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