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上,傅筌随口道:“太监嘛,玩意儿罢。你就算没做太监,现在不也是皇帝……”
听见傅筌那句“玩意儿”,韩悯身后小剂子面色沉。
正巧这时殿中走出个道士,小剂子便提脚上前,与那道士低声说两句话。
他行礼:“两位王爷,道长请两位王爷在先帝灵前烧幡。”
傅筌冷哼声,拂袖便走。
韩悯仍是云淡风轻模样:“也不过只差点儿。”
“是啊。”傅筌看向傅让,“那时圣上与五弟都在向先帝求情,想讨你过来,本王也求回,可惜只差点儿。”
封乾殿附近,有处宝塔高楼。
傅询也才从先帝灵前回来,素服未去,厚重笨拙。
他站在高楼之上,看见那边情形,对身边侍卫卫环道:“弓箭。”
烛光摇曳,将韩悯眉眼照得分外柔和。
因为这件事,傅询懒得陪傅筌玩勾心斗角游戏,也想快些强大起来,便去西边带兵。
也是这件事情之后,傅筌记恨韩悯,渐渐地、两个人就散。
*
此时宫中廊上,傅筌年岁渐长,使手段、说言语,都不似从前那样漏洞百出。
身边,咬着牙道:“你就是滥好人。”
原来是坏他好事。
韩悯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忽然冒出来傅询拉走。
“你今晚别回去,五弟和卫归都去房里,们玩六博棋。”
傅询边牵着他手,边看眼傅筌——
小剂子朝韩悯摇摇头,他没关系。
傅筌转
卫环愣:“陛下要什?”
傅询再说遍:“弓箭。”
卫环胆战心惊地从墙上摘下长弓与羽箭,递给他,险些要跪下来,求陛下别冲动。
傅询抬手搭起弓箭。
目光如鹰隼,羽箭对准廊上傅筌。
韩悯站在傅让身前,朝傅筌作个揖:“恭王爷。”
傅筌冷笑道:“韩公子还真是神通广大。”
韩悯但笑不语,傅筌拨弄着腰上白玉佩,继续道:“远在桐州,还能参本——你也别急着否认,你手笔认得出来,温言写不出那样东西。牙尖嘴利,刁钻刻薄。”
韩悯垂眸,淡淡道:“愧不敢当。”
傅筌磨着牙道:“早知今日,两年前韩家落势,就应当把你留在恭王府做小太监。”
他手停在半空,像是要把韩悯推进湖里动作。
回到房里,傅询这才“恍然想起”:“五弟和卫归说他们来不,就们两个。”
两个人坐在榻上下棋。
傅询忽然问他:“你救做什?你不是可不喜欢?”
韩悯撑着头,手捻着棋子,小小地“哼”声,懒懒道:“不喜欢归不喜欢,旁人算计你,就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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