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询洗手,撑着头看鹰,大约是在看鹰。
过阵,温言无奈道:“陛下,韩
韩悯嗓子有些哑:“嗯。”
他看见鹰爪子都被剪,便问:“爪子也会长回来吗?”
傅询点头:“会,它们原本就会挫断爪子。”
韩悯认真地看着案上鹰。
等包扎好,傅询转头,想揉揉他脑袋,发觉手上都是血迹,便用手背碰碰他脸。
韩悯在案边坐下,那鹰脑袋正对着他,目光浑浊。
好像有些不对。
傅询看看,最后掰开鹰喙,从里边拿出个小竹筒给他。
拆开竹筒,里边字条还是好。
仍旧是“无碍”二字。
傅询朝他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韩悯回身,三两步跑上石阶,解释道:“原是不该打扰,但是也是条小生命……”
他朝温言点头示意:“打扰。”
温言嘴角往下压压,别过头去,不是很高兴模样。
韩悯上前,那鹰羽上还滴血,怕弄脏傅询桌案,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。
外又传来动静。
他走到窗前,推开窗子看,只苍鹰靠在窗台上,浑身是血,脑袋上撮白毛都被鲜血浸透,粘连成撮撮。
是那只送信鹰,傅询给他起名字叫燕支,但是韩悯叫它萝卜头。
韩悯惊,连忙把它捧起来,小心翼翼地托着,跑出殿外。
杨公公就在外边,看见他匆匆忙忙模样,问道:“怎?”
韩悯把萝卜头抱在怀里,摸摸它翅膀。
“再也不叫你送信。”
“以后都用不上。”
傅询似乎别有所指。
韩悯却只顾着哄他鹰。
是前几日傅询给他回信。
韩悯就是因为没收到信,才会来永安。
这鹰带着伤,在桐州与永安之间来回飞,在桐州扑个空,想回来找傅询,便停在寝殿窗台上。
结果遇见韩悯。
傅询边拆开包药粉,边安慰韩悯:“会养好。”
傅询将案上奏章推开:“放着吧。”
“好。”
傅询摸摸那鹰颈子,还是热。
他吩咐声:“卫环。”
卫环快步走进里间,捧出个小木匣,打开来,里边是排大小不银刀,还有些金疮药,应当是专给鹰用。
韩悯把手里濒死鹰给他看:“喏。”
杨公公摆摆手:“这可不懂,带你去找圣上吧,圣上养这个养多。方才书房里传膳,议事应当快结束。”
韩悯点点头,随他起过去。
而傅询与温言在书房说话,面对面坐着,殿门敞开着,侍卫卫环与个年轻小太监在里边侍奉。
不便打扰,韩悯才在石阶下望眼,转身要走,傅询抬眼就看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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