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之后,便捧着馒头,坐在案前,边吃东西,边翻看昨日夜里写好东西。
纸张乱七八糟地堆在案上,韩悯吃完东西,也就看完。
他拍拍手,整理出叠厚厚草稿,用麻绳将草稿串成三叠,提着笔橐出门。
次日清晨,日出雪融。
阳光透过明纸,照进房里。
韩悯趴在案上,埋在纸堆里睡着。
案上红烛业已燃尽,也不知道他究竟睡多久。
他原本就夜里少眠。昨夜被傅询赶去睡觉,睡没多久,便重新爬起来写东西。
傅询面不改色地颔首示意,推门离开。
正巧碰上隔壁房间卫环。
他也正推门出来,手里拿着武器。
傅询皱眉:“你在做什?”
卫环收起武器:“听见有动静,害怕是韩二哥屋子里进贼人,就过来看看。”他干笑两声:“没想到是王爷。”
韩悯点头应,也没有要收拾东西意思。
傅询不满地啧声:“快点,本王看着你上床。”
韩悯动作顿,闷声道:“知道。”
他将书稿堆成叠,拿起镇纸压在最上边,然后吹灭蜡烛,起身朝床榻走去。
他站在榻边,扯开衣带,回头望眼。
下台,或设计毒害,或逼他退位。
皇帝开始也应当知道,他这样会儿扶扶这边,会儿压压那边。
扶起来,只会是各方势力对权力愈演愈烈欲求之心,最后难免被反噬,引火烧身。
韩悯有些担心地问:“那王爷准备什时候回去?”
傅询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模样:“不急。”
最后写着写着,就睡着。
照在房间地上光影流转过半周,这才醒来。
韩悯伸个懒腰,往后仰,倒在地上。
再眯会儿,才坐起来,揉揉眼睛。
他出去找卫环要点热水,又要些吃。
正傻笑时,忽然看见什。
卫环惊道:“王爷,你耳朵好红啊!王爷,你是不是在雪地里冻坏耳朵?”
傅询看向他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闭嘴。”
*
雪下夜。
傅询正要推门出去,亦是回头看他。
此时韩悯扯开衣带,半幅衣裳垂落在脚面上,露出半边中衣。
韩悯犹不自知,抬手揉揉酸疼后颈,然后朝他挥手告别。
“王爷慢走。”
乌发素腕,中衣雪白。
韩悯抿抿唇,还未开口,傅询便道:“你放心,韩家会平反。”
韩悯摇头:“不是想说这个。”
傅询挑挑眉:“你想说什?”
“……”韩悯挠挠头,仿佛有些难为情,“算,不说。”
傅询最后看他眼,站起身来:“不早,有什事情明日再说,快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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