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悯撇
撇嘴，小声道：“就叫萝卜头。”
罢，萝卜头就萝卜头罢。
傅询停停，低声道：“竹哨和鹰给你，你给
写信。”
时间没反应过来，韩悯微怔：“
韩悯接过，朝天上吹两声。
只苍鹰划破夜空，俯冲飞来。
韩悯伸出左手，让它停在自己
左臂上。
苍鹰挪着步子，慢慢靠近韩悯。
韩悯看见它脑袋上撮白毛：“还是原来那只？”
并无任何非分之想。
谁知他只多用那
点点力气，就把韩悯发带扯下来。
乌发散下来，披在肩上、散在背后。
韩悯转头，蹙眉看他。
傅询伸出手，拿着发带在他眼前晃晃：“还给你就是，凶什？”
灾乱当前，没什比粮食更能安定人心。
傅询将麻袋重新扎紧，带着他站到路边。
韩悯抱着手，看车队如流水，自眼前经过，入柳州城。
豪壮之情油然而生。
傅询转头看他侧脸：“多亏你。”
惊，指指自己，不太确定地问道：“你是想说，你和样，把宅子给卖？”
他这副模样，实在是有些好笑。
傅询转回头偷笑，怕韩悯生气，没让他看见。
“从前在学宫念书，你提过个兵农合法子。这几年在试，正巧今年有点收成，原本想抛出来把粮价压下去，结果遇上柳州地动。”
韩悯这才想起，原来自己之前，还讲过这样事情。
傅询在西北带兵，西北多是鹰。
他喜欢养这个，养百来只。
傅询摸摸鼻尖，没看韩悯：“嗯，这只是专给你用。”
韩悯摸摸苍鹰脑袋，笑着唤道：“萝卜头。”
傅询纠正道：“它叫燕支。”
韩悯接过发带，背过身去，衔着发带角，双手拢起头发。
马车队伍实在是太长，韩悯绑好头发，再站会儿，还是不见队伍末尾。
傅询忽然问他：“从前给你竹哨是不是坏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韩悯摸摸身上，“这次出来得急，落在家里。”
傅询从袖中拿出个竹哨子，递给他。
韩悯忙道：“不过是信口说，还是王爷英明。”
傅询并不回答，火把亮光之下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忽然看见什，皱皱眉。
他抬起手，勾住垂在韩悯肩上、长长发带。
韩悯还没满二十，所以总用发带绑着头发。
原本是看见他发带落在肩上，想帮他理清楚。
他只是随口提句，却难为傅询还记得。
傅询跨步上前，在辆粮车前停下脚步，解开麻袋看眼。
米粒莹白。
傅询只手捧起米粒，递到韩悯眼前，让他也看眼。
韩悯朝他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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