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没说什
，随着长孙往家中走："那个老太太说什来着？"
瑞宣没敢回头。他觉得老太婆和两个孩子必定还在门口看着他呢。
直
进
家门，他才把老婆婆话告诉祖父。祁老人想半天，低声说：“谁杀人，谁也挨杀；谁祸害女人，谁女人也挨祸害！那两个孩子跟老婆婆都怪可怜！”
瑞宣搭讪着走过来，笑着问："给谁送馒头去？爷爷！"老人慢慢立起来，惨笑下。"哼！
要恩怨分明！有仇，不再忘记；有好处，定记住。号那位日本老婆子对咱们有点好处，给她送几个馒头去！""算吧，爷爷！"瑞宣明知祖父想很对，可是总觉得给日本人送东西去，有点怪难为情。"他们有白面吃！""他们有面吃是他们事，送不送给他们是事！再说，这是寿桃，不是平常馒头。"
"好，陪您去！"瑞宣知道号老太婆不大会说中国话。
小顺儿见爸爸要跟老人去，偷偷躲开。他恨号日本孩子，不高兴他们吃到太爷寿桃。
瑞宣敲两次门，号老太婆，带着两个淘气孩子，才慢慢开个门缝。及至看明白是瑞宣，她赶紧把门开开，两个孩子，点也不象往日那淘气，乖乖立在她旁边。还没等瑞宣说明来意，老太婆就用英语说话："你来正好，正要去告诉你！他们娘都被军队调去，充当营妓！是日本人，也是人类人；以个日本人说，应当语不发，完全服从命令；以个人类人说，诅咒那教这两个孩子父亲变成骨灰，妈妈变成妓女人！"老太太把话说完，手与唇都颤动起来。
两个孩子始终看着老太太嘴，大概已猜到她说是什。到她说完话，他们更靠近她些，呆呆立着。
瑞宣想不起说什好。他应当安慰老太太，可又觉得那些来烧杀中国人们理当男作骨灰，女作娼妓。
祁老人不知道她说是什，慢慢把手绢里馒头拿出来，递给那两个孩子。同时，他对瑞宣说："告诉她，这是寿桃！"
瑞宣照样告诉老太太，她点点头，而后又楞起来。
男，女，老，小，都没有话可说，十只眼都呆呆看着那大白馒头。
瑞宣搀着祖父，轻轻说声："走吧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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