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就交给他十万二十万。她须在大方之中还留个心眼。她给他张支票。亦陀把支票带好,奔四号来。
孙七喝酒,看明白进来是亦陀,他马上冒火。他本是嘴强身子弱,敢拌嘴不敢打架人;今天他可是要动手。他带酒,他是大媒,而亦陀又是象个瘦小鸡子似烟鬼,所以他不再考虑什,而只想砸亦陀顿拳头。
李四爷把抓住孙七,"等等,看他说什!"亦陀向长顺与马老太太道喜,而后凑过李四爷这边来,低声对老人说:
"都放心!点事没有!是你们朋友。她,那个大娘们,"他向三号指指,"才是你们仇人。不再吃她饭,也犯不上再替她挨骂!这不是?"他掏出那个小本子来,"当着大家,看!"他三把两把将小本子撕个粉碎,扔在地上。撕完,他对大家普遍笑笑。而后,他拿起杯酒,扬脖灌下去:"长顺,恭贺白头到老!别再恨,不过给人家跑跑腿;坏心眼,连点也没有!请坐,诸位!咱们再会!"说完,他扬着绿脸,摔着长袖口,大模大样走出去。
他直奔前门去,在西交民巷兑支票,然后到车站买张二等天津车票。"在天津先玩几天,然后到南京去卖卖草药也好!在北平恐怕吃不住!"他对自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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