涉她行动,她可以放胆任意而为,不再受丝毫拘束!她吻东阳绿脸。她今天真喜爱他。等事情成功之后,她再把他踩在脚底下,象踩个虫子似收拾他。
她马上穿上最好衣服,准备出去活动,她不能再偷懒,而必须挺起身胖肉,去找那个肥差事。等差事到手,她再加倍偷懒,连洗脸都可以找女仆替她动手,那才是福气。瑞宣听到戏园中",bao动",和小文夫妇与桐芳死亡。他觉得对不起桐芳。钱先生曾经嘱咐过他,照应着她。他可是丝毫没有尽力。除这点惭愧,他对这件事并没感到什兴奋。不错,他知道小文夫妇死得冤枉;但是,他自己父亲难道死得不冤枉?假若他不能去为父报仇,他就用不着再替别人冤枉表示愤慨。从种意义来说,他以为小文夫妇都可以算作艺术家,都死得可惜。但是,假若艺术家只是听天由命苟安于乱世,不会反抗,不会自卫,那惨死便是他们必然归宿。
有这些念头在他心中,他几乎打不起精神去注意那件值得兴奋事。假若小文夫妇与桐芳惨死只在他心中飘过,对于冠家那些狗男女遭遇,他就根本没有理会。天到晚,自从办过丧事之后,他总是那安安静静,不言不语,作着他事。从表面上看他好象是抱定逆来顺受道理,不声不响度着苦难日子。在他心里,他却没有刻宁静。他忘不父亲惨死,于是也就把自己看成最没出息人。他觉得自己生命已完全没有作用。除非他能替父亲报仇。这个,他知道,可绝不是专为尽孝。他是新时代中国人,绝不甘心把自己只看成父母部分,而去为父母丧掉自己生命。他知道父子关系是生命延续关系,最合理孝道恐怕是继承父辈成就,把它发扬光大,好教下辈得到更好精神与物质遗产。生命是延续,是进步,是活在今天而关切着明天人类福利。新生命不能拦阻,也不能代替老生命死亡。假若他父亲是老死,或病死,他定方面很悲痛,方面也要打起精神,勇敢面向明天责任走下去。但是,父亲是被日本人杀害。假若他不敢去用自己血去雪耻报仇,他自己子孙将也永远沉沦在地狱中。日本人会杀他父亲,也会杀他子孙。今天他若想偷生,他便只给儿孙留下耻辱。耻辱延续还不如齐死亡。
可是,有件事使他稍微高兴。当邻居们都正注意冠家与文家事时候,号两个日本男人都被征调走。瑞宣觉得这比晓荷与招弟被捕更有意义。冠家父女下狱,在他看,不过是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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