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中国切都是假,谁还肯来援助呢?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人,他只是在这里变小小戏法。
在这种心情之下,他得到敌机狂炸重庆,鄂北大捷,德意正式缔结同盟,和国联通过援华等等消息。可是,跟往日不同,那些消息都没给他高度兴奋;他眼似乎盯住汪精卫。汪精卫到日本,汪精卫回到上海……直到中央下通缉汪逆命令,他才吐口气。他知道,在日本人保护下,通缉令是没有什用处,可是他觉得痛快。这道命令教他又看清楚黑是黑,白是白;抗战立在边,投降立在另边。中央z.府没有变戏法,中国抗战绝对不是假。他又敢和富善先生谈话,辩论。
牡丹,芍药都开过,他仿佛都没有看见。他忽然看见石榴花。
在石榴花开放以前,他终日老那昏昏糊糊。他没有病,而没有食欲。饭摆在面前,他就扒搂碗,假若不摆在面前,他也不会催促,索要。有时候,他手里拿着件东西,而还到处去找它。
对家里切,他除到时候把钱交给韵梅,什也不过问。他好象是在表示,这都是假,都是魔术,和汪精卫没有多少分别!
瑞丰病已经被时间给医治好。他以为大哥迷迷糊糊是因为他事。大哥是爱体面人,当然吃不消菊子没离婚就改嫁。因此,他除磨烦大嫂,给他买烟打酒之外,他还对大哥特别客气,时常用:"自己还不把它放在心里,大哥你就更无须磨不开脸啦!"类话安慰老大。听到这些安慰话,瑞宣只苦笑下,心里说:"菊子也是汪精卫!"
除在菊子也是汪精卫意义之外,瑞宣并没有感到什耻辱。他是新中国人,他向不过度重视男女间结合与分散。何况,他也看得很明白:旧伦理观念并阻挡不住,bao敌侵袭,而旦敌人已经进来,无论你怎样挣扎,也会有丢老婆危险。侵略可怕就在于它不单伤害你身体财产,也打碎你灵魂。因此,他没把菊子改嫁看成怎稀奇,也没觉得这是祁家特有耻辱,而以为这是种对北平人普遍惩罚,与势有必至变动。
老人们当然动心。祁老人和天佑太太都许多日子没敢到门口去,连小顺儿和妞子偶尔说走嘴,提到胖婶,老人白胡子下面都偷偷发红。老人找不到话安慰二孙子,也找不到话安慰自己。凭他生为人处世,他以为绝不会受这样恶报。他极愿意再多活几年,现在他可是时常闭上小眼睛装死。只有死去,他才可以忘这家门羞耻。
瑞宣向细心,善于察颜观色。假若不是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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