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起大日本!要悔改!"说完,他狠狠踢死人两脚。话从牙缝中溅出来:"中国人,样!都不好!"他两只发光鼠眼瞪着瑞宣。瑞宣没瞪眼,而只淡淡看着小老鼠。老鼠发怒:"你厉害,你也会穿木鞋!"说罢,他扯着极大步子走开,好象步就要跨过半个地球似。
瑞宣呆呆看着自己脚。等着脚指上挨钉。他知道自己身体并不十分强壮,也许钉钉以后,只能活两天。那两天当然很痛苦,可是过去以后,就什也不知道,永远什也不知道——无感觉永生!他盼望事情就会如此简单,迅速。他承认他有罪,应当这样惨死,因为他因循,苟安,没能去参加抗战。
两个囚犯,默默把死人抬走。他两个眼中都含着泪,可是声也没出。声音是"自由"语言,没有自由只能默默死去。
院中忽然增多岗位。出来进去日本人象蚂蚁搬家那紧张忙碌。瑞宣不晓得南海外刺杀,而只觉得那些乱跑矮子们非常可笑。生为个人,他以为,已经是很可怜,生为个日本人,把可怜生命全花费在乱咬乱闹上,就不但可怜,而且可笑!
队队囚犯,由外面象羊似被赶进来,往后边走。瑞宣不晓得外边发生什事,而只盼望北平城里或城外发生什,bao动。,bao动,即使失败,也是光荣。象他这样默默等着剥皮剁指,只是日本人手中玩弄着条小虫,耻辱是他永远谥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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