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诗,也就是多少有点稿费,他心中痛快点。他忽然立起来,声没出走出去。
"吃饭再走啊!"晓荷追着喊。
东阳连头也没回。
"这家伙是怎回事?"瑞丰有点怕东阳,直等东阳走出去才开口。
"他?"晓荷微笑着,好象是解切人性格似说:"要人都得有点怪脾气!"
以他嘴能不漱就不漱,能不张开就不张开,表示出不屑于与凡人交谈,而口中臭气仿佛也很珍贵,不轻于吐出口来。
他没回答晓荷质问,而直扑奔沙发去,把自己扔在上面。对瑞丰,他根本没理会。他恨瑞丰,因为瑞丰没有给他运动上中学校长。
在沙发上,扯动半天他眼睛,他忽然开口:"是真?"
"什是真?"晓荷笑着问。晓荷是向注意彼此间礼貌,可是他并不因此而讨厌东阳没规矩。凡是能作官,在他看,就都可钦佩;所以,即使东阳是条驴,他也得笑脸相迎。
"招弟!"东阳从黄牙板中挤出这两个字。
好事不出门,坏事行千里。不大工夫,冠家丑事就传遍全胡同。对这事,祁老人首先向韵梅发表意见:"小顺儿妈,你看怎样,应话没有?小三儿,原先,时常跟她套交情,要不是横拦着,哼,把她弄到家来,那比二媳妇还要更糟!什话呢,不听老人言,祸事在眼前,点也不错!"老人非常自傲这点先见之明,说完,劲儿梳弄胡子,好象是表示胡子便代表智慧与远见。小顺儿妈却另有见解:"其实,老爷子你倒不必操那个心。不管老三当初怎往前伸腿,他也不会把她弄到手。她们家子都是势利眼!"
老人听出韵梅话中有些真理,可是为维持自己尊严,不便完全同意,于是只轻描淡写叹口气。
小顺儿妈把自己意见又向丈夫提出,瑞宣只微微皱眉,不愿意说什。假若他愿开口话,他必告诉她:"这并不只是冠家羞耻,而是们大家出丑,因为冠家人是活在们中间——们中间为什会有这样人呢?假若你
"那还能是假吗,老弟台!"晓荷哈哈笑起来。
东阳不再出声,用力啃手指甲。他恨李空山能得到美丽招弟,而他自己落空。他想起共给招弟买过多少回花生米,哼,那些爱投资会居然打"水飘儿"!他大指指甲上出血,他脸紧缩得象个小干核桃。恨,给他灵感,他脑中很快构成首诗:"死去吧,你!
白吃花生米,
狗养!"
诗作成,他默念两三遍,以便记牢,好写下来寄到报社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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