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荷决定不反攻,他心里象打牌到天亮时候那阵阵儿发迷糊。他脸上还笑着,唯原因是没有可以代替笑东西。楞半天,他低声对自己说:"这也许就是个小报应呢!"
"什吗?"大赤包听见,马上把双手叉在腰间,象座"怒"刻像似。"放你娘驴屁!"
"什屁不好放,单放驴屁?"晓荷觉得质问非常得体,心中轻松些。
饭桶,连她们俩都拦不住?这算怎回事呢?她们俩上西院干什去?你也去看看哪!普天下,找不到另个象你这样松头日脑人!你娶小老婆,你生女儿,可是你管不住她们!这象什话呢?"晓荷手中掂着那张红中,微笑着说:"小老婆是娶,不错!女儿可是咱们俩养,不能负全责。""别跟胡扯!你不敢去呀,去!去把她们俩扯回来!"大赤包没有交代声牌是暂停,还是散局,立起来就往院中走。
瑞丰太太胖脸由红而紫,象个熟过劲儿大海茄。这把牌,她又起得不错,可是大赤包离开牌桌,而且并没交代声。她感到冤屈与耻辱。西院哭声,她好象完全没有听到。她是"个心眼"人。
瑞丰忙过去安慰她:"钱家大概死人!不是老头子教日本人给枪毙,就是大少爷病重。咱们家去吧!在咱们院子里不至于听得这清楚!走哇?"
瑞丰太太把拾起自己小皮包,把将那手很不错牌推倒,怒冲冲往外走。
"别走哇!"晓荷闪开路,而口中挽留她。
她声没出。瑞丰搭讪着也往外走,口中啊啊着些个没有任何意思字。
"再来玩!"晓荷不知送他们出去好,还是只送到院中好。他有点怕出大门。
大赤包要往西院去勇气,到院中便消去大半。看瑞丰夫妇由屋里出来,她想手拉住个,都把他们拉回屋中。可是,她又没作到。她只能说出:"不要走!这太对不起!改天来玩呀!"她自己也觉出她声音里并没带着点水分,而象枯朽树枝被风刮动不得已而发出些干涩响声来。
瑞丰又啊啊几声,象个惊惶失措小家兔儿似,蹦打蹦打,紧紧跟随在太太后面。
祁家夫妇刚走出去,大赤包对准晓荷放去个鱼雷。"你怎?怎连客也不知道送送呢?你怕出大门,是不是?西院娘们是母老虎,能口吞你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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