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拂衣察觉
湿润，便抬手将人推离自己，卷起衣袖替她擦泪，却是越擦越多，于是苦笑：“
记起来，真
。”
话音刚落，女人已然又将她抱住，怀抱之满，连
朵花空隙都容不下。
宁拂衣第次听见女人哭出声，
经历好似万马扬蹄，从出生那刻到死亡，又从重生到死去，疯狂在脑中奔腾，轰隆隆地吵人，宁拂衣抱着褚清秋好像救命稻草，咬牙忍耐。
最后马蹄声停，画面转为温暖橙色，阳光透过眼皮，落进目光里。
她战栗着睁开眼，时好似大梦初醒，分不清现实混沌。
褚清秋不知她记起与否，便仍抱着她，不敢动，也不敢开口，过片刻，宁拂衣却率先出声。
“定要回去揍那酆都顿，但凡早些算出肉身未死，也不会要沾那口孟婆汤。”她带着细汗，无力地轻笑。
首尾相接，最后开始连贯地滚动，宁拂衣越发地恍惚，为那些故事而着迷。
最后最后，她们来到处小镇，镇子很小很小，镇外是茵茵绿草，远处重山锦绣，山中淌出条波光涌动河，绵延穿过草地。
褚清秋红衣拖曳，慢慢行走在青草之上，宁拂衣便也随着她走，二人爬上处山坡，脚下生许多野花，白白黄黄在威风中摇曳，
站在山坡顶，眼前出现座木屋，屋子有些年头，外层院墙已然倒塌部分，里面则生出满满青苔，房门虚掩，好像刚才有人在屋中待过。
宁拂衣眼前忽然浮现个画面，女子身青衣推开门，拎起门边竹篓背起，沉默地走下山坡，隐入青山。
褚清秋闻言愣，猛地松开手，去看那双凤目：“你想起来？”
宁拂衣被她推得险些踉跄，但很快稳住身形，含笑耸肩：“没有。”
褚清秋眼睛睁大些，随即将手伸到她脸侧，捏着耳垂往上提，宁拂衣吃痛忙喊：“疼，褚清秋，疼！”
褚清秋又喜又气，不知怎
惩罚她才好，揪红耳朵又去捏她脸，最后俯下身，冲她肩膀狠狠咬去，疼得宁拂衣吱哇乱叫。
但她还是没舍得用力，将她衣衫在嘴里含会儿，眼泪便啪嗒啪嗒掉下来。
越来越多画面串联，宁拂衣握紧指尖峨眉刺，恍惚间身旁人再次牵起她，随后场景变换。
她们站在三座坟头前，坟有些日子无人打理，坟前不知被谁放束花，花已经干，但还没有腐烂，应是不久前。
墓碑上字已然风化，可还是能看出写什。
“吾爱，苏陌。”宁拂衣脚步虚浮瞬，更多记忆不知从何处涌出，时犹如决堤，宁拂衣半蹲下去，指尖嵌入地皮。
褚清秋十分心疼，弯腰将她抱在怀中，轻拍背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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