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清秋又看会儿,才发觉那虚影不是别,而是她眼中渗出薄薄泪。
幸而无人看见,她便转身走下高台。
如今情况太过混乱,头次
闹剧外人心各异,闹剧之内,剑拔弩张。
宁拂衣轻而易举打落文曜君法器,此时终于旋身落下,层叠裙摆掀起微风拨动烛火,惹得高台上火光涟涟。
直如同愣住褚清秋这才缓过神,视线随着宁拂衣下落,心跳得纷乱。
然而女子落地后却并未看她眼,而是轻飘飘走到杜白双跟前,手起刀落砍断四肢锁链,抬手将人从地上捞起。
杜白双自打女子出现后便不再哭泣,她只是定定看着宁拂衣,在被她拉起之时,点残留泪滴甩落在风中。
地抬手接那银环,四两拨千斤似推,银环便再次泄力,当啷摔入人群。
柳文竹睁大眼睛,复又被扯着坐下。
“她如今怎会有这样高修为?面对蓬莱人都面不改色!”原本识得宁拂衣众人皆十分惊诧。
而在高高雅阁之上,几人面色凝重而立,直犹如隔岸观火花鸿却干脆剥起花生吃:“这修为不到大乘也是通虚,三十年,当初是何人说她天资愚笨?”
“这般修炼速度,若真是魔族,这次除不她,往后恐怕有们仙门好果子吃喽。”
好巧不巧落在褚清秋脚面,洇湿她素白布靴。
褚清秋右脚往后躲躲,紧盯着杜白双攥着女子衣袖躲入她身后,好似风中弱柳,柔柔靠着,满心满眼都是她。
这画面本应是美好,但落入褚清秋眼中却出奇得刺目,刺得她双目生疼,疼到心扉。
她不由自主想上前说句什,或是像往常般训斥,亦或是别什都行,但当她脚抬起刹那,女子已经伸手揽过杜白双,带着她凌空跃起。
黑白衣裳猎猎作响,挡住烛火,又散落烛光,待恍惚过去,二人已然跃上雅阁,只留虚影。
“瞧也是。”李菡萏皱紧眉头,轻轻抚摸着腰间长鞭,“寻常人练上百年都修不到这般境界,三十年,若不是借助什旁门左道,如何做得?”
旁右手攥紧剑柄唐温书却直言不发,此时张口:“可确实在她身上看不见魔气,何况除那预言之外,她何时针对过六界?蓬莱以此便要对个后辈赶尽杀绝,实在是不妥。”
花鸿往口中扔颗花生,抖掉长袍上碎屑,笑着摇头:“唐掌门,想要门中弟子安稳度日,那便就要放下些所谓仁义之心,左右又不需们出面,何必趟这浑水。”
“可若修仙不为仁义,那为是什?”唐温书反问。
花鸿看看他,没再说话,只是继续笑着往台下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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