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文竹发出很低很低,风铃样笑。
鬼哭声越来越刺耳,她们已经听不见对方声音,怨灵们力量太过强大,贪婪地吮吸她们残存意志。
宁拂衣闭上眼。
如她所料,方才还如滩水般柔弱女子忽然动动,离开她身体,滚滚热气和怨灵身上寒冷代
那时觉得平常日子,如今想起竟是又甜又涩,涩得人喉咙发干。
从那日开始,宁拂衣才有第个朋友。
“那时也不过垂髫,不明白肩上重担,不愿离开家。”柳文竹柔声说,“不过有你陪着,离家日子也不算难熬。”
“现在还记得们最爱溜去后山捉蝴蝶,捉来蝴蝶便养到琉璃瓶子里,结果捉好几瓶蝴蝶,尽数死。”柳文竹忍俊不禁,“还有们刻在宗祠角落字,说往后定要去拯救苍生。”
宁拂衣也笑,笑着笑着偏过头去,等待眼中干涸。
弱无力地靠在她肩上,轻轻道。
她们两个都没有多余力气去谈其他,眼前唯有个问题,便是死亡。
“好。”宁拂衣开口,她又多挤出些仙力注入神剑,要它继续驱赶怨灵。
“你进来时可有听到那些怨灵说些什?”柳文竹问。
“没有。”宁拂衣有意回答。
“这样废物,也只有你和容锦师兄愿意好好待。”宁拂衣叹息。
“你又胡说。”柳文竹漂亮杏眼满是嗔怪,无力地推宁拂衣把,差点将她肩膀推断,“早说过你不是废物。”
“凭什修为低人便要被欺凌,便要被人瞧不起,那些人仙都修到狗肚子里去!”柳文竹温温柔柔地张口骂,“爱你之人根本不会在意你厉不厉害,和容锦师兄不在意,先掌门更不会。”
“们只想你平安喜乐地活着。”柳文竹声音越来越微弱,“们在意是,你是宁拂衣。”
宁拂衣鼻子越发酸涩,堵得呼吸不畅:“也想要你们活着。”
柳文竹嗯声,似乎放心。
“还记得你小时候,长得猴子样大,门中弟子最小也是少年,看你是个小不点,没人和你玩。”柳文竹在极端恐惧之下居然笑出来,轻轻道。
“是啊。”宁拂衣也随着她笑,挥手击碎只怨灵,“那时被宁长风惯得爱哭,不高兴便哭,弄不明白为什没人喜欢。”
她自小便能感觉到旁人对她厌恶和嫌弃,孩童虽然什都不懂,但敏感心思并不输成人。
“往后幸好你来,还记得你相识那日,你不愿拜入云际山门,打碎宁长风杯子,二人起被罚跪宗祠,面对面哭半日。”宁拂衣打开已经尘封多年记忆,许多早已忘却事涌上心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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