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拂衣立在原地,无奈地抖抖信封。
可能因为下雨原因,云深殿门口没有弟子修习,水将玉白色地面冲刷得尘不染,干净得脚踩上去都打滑。
宁拂衣捏着信走上台阶,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争论声音
外面雨虽然停,但到处湿哒哒片,地上满是水坑,路边蔷薇花被雨水打落地花瓣,红红粉粉地飘在泥水中。
她正看着,腰间传音牌忽然震动起来,宁拂衣收回神识将牌子拿起,传来容锦仿佛口气跑百里地似虚弱声音。
“拂衣,快来寻,江湖救急!”
宁拂衣立即从床上跃起,把已经胖得分不清头尾平安放在地上,身体化作道流光,出现在悬梁阁外。
怀里抱着几十卷竹简容锦被忽然出现她吓得连连后退,定睛看,惊诧道:“拂衣?”
着自己低头,掌心都快捏出血。
“确实,褚清秋若是知道自己教出这个蠢徒弟,不知会怎想。”宁拂衣勾唇,还想将人气上气。
“宁拂衣你!”
眼看着人快让自己气哭,宁拂衣这才满足收手,把已经毁掉羽毛扔进念珠:“行,才没有同长辈告状嗜好。”
说罢,她没再逗留,挥挥手,沐浴着晚风离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花影里。
“你修为何时如此精进?”
“最近勤修苦练些。”宁拂衣打个哈哈,垂眸看他怀里竹简,“这是……”
“莫要提,如今景山长老不在,负责门中衣食住行成人,还得管着剩下弟子修炼,这些日子就没合过眼睛!”容锦眼下黑青都快掉到下巴上。若不是他眼睛还算有神,便是活脱脱个行尸走肉。
他说着将袖口递过来:“这里面有唐温书掌门用神鸟递来书信,要交给平遥长老,实在抽不开身,你帮跑上趟吧。”
宁拂衣伸手将薄薄信抽出来,还未等开口,容锦便抱着竹简匆匆忙忙往悬梁阁里面跑,人眨眼便没影子,只留下叮嘱话:“平遥长老在云深殿!”
秋亦这才如释重负,后退几步坐下,抱着膝盖捡起地上墨渍未干毛笔,盯半晌,手背抬起,偷偷抹掉眼角眼泪。
——
翌日是个阴雨天,反正没授课,宁拂衣便半天都没有出门,抱着平安缩在床榻上,翻看褚清秋之前写给她那些心诀。
午时过,外面滴滴答答小雨这才暂歇,宁拂衣放下已经背过遍小册子,用神识往门外瞧。
自从她突破明境后,对神识运用愈发熟悉。虽然还不能像修为高修者般利用神识察觉到百里外异动,也不能看得太过清晰。但笼罩这座云际山还是没有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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