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衣襟勒住脖子的感觉不好受,宁拂衣连忙抱住了身侧那人的腰,还没等感叹那腰肢真细,手便被用力拍了一下,只得通红着抽离。
褚清秋下一瞬便松了手,宁拂衣倏地坠落。
幸好她眼疾手快召出仙力垫在脚下,这才没有摔个四脚朝天。
她站稳后,褚清
她正一个人和白面饼做着激烈斗争,却忽觉身下的白麟愈发减慢速度,似乎在逐渐下降,脚下的山川河流以及城镇越来越大,很快便能看清高耸的城门楼了。
此时秋亦也已经惊醒,她睁开眼睛往下看,连忙起身:“师尊,我们这是……”
“下面是个城镇,正巧路过,下去歇歇。”褚清秋收起白骨。
“可是……”秋亦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这些路程对白麟来说不过尔尔,何必……”
“白麟一日万里,不过多半日便能到招摇山,就算慢下来也是一日,与其到时满天徘徊等他们,倒不如寻个地界歇歇。”褚清秋说。
便顿时噤了声。
“我师尊可怜你才帮你,你别太得意。”她闷了一肚子气,压低声音道。
宁拂衣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脑袋,懒得再同秋亦争执,迎着温热的阳光顺势一躺,从储物的荷包里摸出块帕子盖在脸上,便进入了梦乡。
白麟飞得极其平稳,不知道过了多久,宁拂衣才清醒,睡眼朦胧地掀开帕子。
暖风呼呼吹着,身侧的秋亦也已然睡着,正枕着自己胳膊蜷缩成一团,而褚清秋站在离她们较远的地方,白骨拿在手中,笛声涓涓流出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秋亦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是弟子多嘴了。”
一旁的宁拂衣将她二人的话全听在耳中,她紧盯着褚清秋,总觉得对方说那话的时候,眼神并非那般笃定。
不过此举对她来说怎么都不是坏事,宁拂衣揉了揉咬得生疼的腮帮子,愉悦地将啃出几个牙印的饼子扔回了荷包。
脚下可是人间,看样子还是座繁华之处,好吃的玩意儿多了去了,怎么也比坐在风中啃饼子强!
白麟自然不敢往城里落,于是在半空之中就化为白虎钻进了一念珠中,宁拂衣冷不丁下坠,刚想喊叫便被人拎住了衣领,悬在半空中往下落。
传在耳朵里,莫名悲凉。
宁拂衣不懂音律,也听不懂她吹的是什么曲子,只觉得这笛声好似呜咽,于是听了会儿便不听了,伸手从荷包中取出张包在油纸里干硬的饼子,干巴巴地啃了起来。
秋亦早已辟谷用不着用膳,褚清秋更不用说,所以宁拂衣也没想着这二人能为她下去歇一歇。
但幸好她思虑周全,来时从饭堂里拿了几块白面饼,虽然不好吃,但也不至于饿死。
就是水带得少了些,宁拂衣用力嚼着,感觉腮帮子有点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