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觉得,场意外只落下去宁拂衣个人,有些奇怪罢。”褚清秋说着挥手,“好,下去罢。”
秋亦虽然还有疑惑,但也不敢再问,行个礼,终于离开。
宁拂衣在静山宫耽误许久,等气喘吁吁跑到悬梁苑之时,下午仙授已然开始,苑中安安静静,唯有各个厅堂传来长老授课之声。
宁拂衣叹口气,轻手轻脚地越过门廊,于窗棂下猫着腰经过,半蹲在门口。
今日学是阵法,授课之人是恰好是最为严厉平遥长老,宁拂衣在心中道声完蛋,偷偷往门中看去。
“师尊若想要新衣裳,门中有制衣所在,弟子去吩咐声便可,何须自己动手。”秋亦说着便往回走,被褚清秋喊住。
“门中制衣甚是平庸,不好。”褚清秋摇头,“前两日天玑剑宗送来那批贺礼中,记得有捆布料,是用天山仙草草叶织成,可还在宫中?”
“在,弟子这就去拿。”秋亦回答,但随即苦笑,“但是师尊,这做衣裳之事弟子也是窍不通,就算拿来布料也无能为力,倒不如下山寻几个成衣匠或是绣娘,给钱叫他们去做。”
褚清秋沉默会儿,忽然又问:“西苑有个掌事弟子,常同宁拂衣在块儿,名唤什来着?”
“容锦?”秋亦摸摸脑袋。
只见几排座位座无虚席,没有弟子敢缺席平遥长老授课,唯有她和李朝安座位是空,同桌柳文竹同她对上视线,朝她瞪圆眼睛。
“救命。”宁拂衣朝她比个手势。
柳文竹闭闭眼睛,为难地看向正讲得兴致勃勃平遥长老,苍白脸朝宁拂衣摇摇,表示自己无能为力。
宁拂衣索性双手合十,脸可怜巴巴模样,柳文竹到底是容易心软,以手掩面,忽然赴死般起身,打断平遥长老滔滔不绝:“平遥长老,您方才那个阵法可否能再画遍,忘记记下。”
她轻灵声音引去所有人视线
“嗯。”褚清秋拂衣坐下,伸手碰那干花,“将他唤来。”
秋亦道声是,刚要转身却又被褚清秋喊住,她无奈地原地又转圈,却也不敢多说什,继续弯腰。
“芙蓉镇那事,你查得如何。”褚清秋抬眼,说起正事后她莫名威严,令人不敢直视。
“回师尊,在铜川寻到飞鹰舟残骸,其中机关完好,并未发现仙力附着,也并无符咒残留,从断裂处看,像是被巨大力量掰开。”秋亦回答。
“师尊是觉得,那场事故有蹊跷?”秋亦见褚清秋脸色未变,小心翼翼道,“可门中派去探查长老们说,是因为飞鹰舟未曾保养而老化,加上当日鬼眼瘴气浓厚,风势浩大所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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