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护法只需鲜血,同修为何干。”宁拂衣分毫不让,“你身份,岂配给母亲护法?”
她将母亲二字咬得极重,把李朝安堵得说不出话来,小脸红成片。
“拂衣,朝安说得对,你修为太低,万出什差错,
“李朝安。”宁拂衣字句道,慢慢转过身去。
来人很多,也都是熟面孔,大多是门中长老以及辈分高内门弟子,皆脸凝重,站定在宁拂衣面前。
而在人群之外,立着道白色身影,宁拂衣朝那里扫眼。
“拂衣,你来此处做何?”平遥长老上前步,责备道。
“这是母亲,还碰不得?”宁拂衣没理会平遥,先同李朝安道,随后才转向平遥长老,“来此处,自然是送母亲。”
泻千里茅厕也都是宁长风亲笔,剩下那些好听比如云深殿,则是当年四大长老实在无法忍耐,专门去紫霞峰求褚清秋赐名。
别人起也不是不行,但别人起名字,宁长风都不用。
今日需要回忆地方有些多,太多宁拂衣已经忘却记忆接二连三出现在她脑子里,使得她有些头痛,宁拂衣用食指压着太阳穴,坚定地迈步走入。
祠堂很大,大到能容下满门弟子,也很高,抬头都望不到堂中央石像头。此时空荡无人,长老们都不知去何处。
而祠堂中央如今摆放着座透明冰棺,冒着腾腾寒气,宁拂衣自然知道那里面是什,她脚步急切地走上前去。
“义母神魂本就不齐,谁知你笨手笨脚会不会将剩余也碰散!”李朝安伶牙俐齿道,她撞开宁拂衣上前,拦在宁拂衣和冰棺之间。
宁拂衣捏紧拳头。
“好。”平遥长老严厉地打断她二人,“拂衣,你先出去,待等聚齐掌门神魂,再同掌门告别不迟。”
“若不愿呢。”宁拂衣轻轻道,“棺中躺着是生母,不是她李朝安,自然要由来护法。”
“就凭你?”李朝安打量番宁拂衣,鄙薄道,“你修为,岂配给义母护法。”
棺中满是盛放栀子花,女人穿着身华丽衣袍躺在其中,仿佛安睡,眉眼冷峻,和宁拂衣有着七分相似。
另外不像那三分,是少三分邪。
“宁长风。”宁拂衣喃喃说句,她伸出手,想要触碰母亲脸,侧却忽然吹来道硬风,将她手打开,在白皙手腕上留下道深深红印。
“你做什!”声娇喝传来,随后响起众人脚步,宁拂衣捂着手腕回头,心中磅礴杀意奔腾而出,将她眼前冲击得有些发昏。
走在最前面是明眸善睐少女,她满头青丝捆成几束,又用花环固定,衣裙鲜艳如同阳光下盛放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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