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片肌肤干干净净的,只是无端沾了些红晕,像是晨起的薄云。
当初她囚禁褚清秋后,为了折辱她,曾在她肩膀上刺下一朵桃花,如今这桃花却不翼而飞。
宁拂衣又伸出手去,掌心贴近那滑腻如绸缎的肌肤。
方才情况紧急不曾在意,如今便能够清晰察觉,二人肌肤相碰时,婚契带来的淡淡的暖意。
她本还担忧这是褚清秋为了消灭她灵识而设下的幻境,
“婚契是无奈之举,往后自会解开,你大可不必在意。”褚清秋淡淡道。
“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?”宁拂衣歪头道,发丝从她额间垂落,乌黑的眼瞳深不见底。
褚清秋眼中似乎闪过什么,她睫毛颤了颤,移开目光,声音却是冷然:“真也好假也好,于你有什么坏处?”
“坏处我不知,我只知,令我作呕罢了。”宁拂衣忽然压低声音,用只有二人的音量道。
少女的眼中,bao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恨意和张狂,褚清秋的指尖无意识蜷缩,过了好一会儿,才又放开。
着病体在褚清秋门外跪了一晚,求她去看看母亲,却没能等到任何回应。
只是如今不知她是真的重生,还是旁人设下的一个局,若是真的,她岂不是……
宁拂衣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激动,于是她再一次掐了自己一把,这才稳定了心神。
若是真的,她岂不是能再来一次,阻止她上一世某些悲剧的发生?
想到这里,宁拂衣忽然快步靠近褚清秋,面前却闪过一道寒光,秋亦手中的弯刀霎时便斜在她咽喉,拦住了她去路。
“宁拂衣。”褚清秋似乎被惹怒了,她面色不改,只眉间的沟壑更深了些。
宁拂衣见她怒了,这才低下头来,装作一时失言的模样,但身体却并不乖巧,反而趁其不备,忽然跃起,向着褚清秋闪身而去。
她二人离得太近,秋亦来不及阻拦,只能发出一声尖叫,眼睁睁看着宁拂衣胆大包天的举动。
最令人惊讶的是,褚清秋压根儿便不曾躲避,只是偏了偏头便顺势倒下,像一团身姿绰约的云,掀翻藤椅,安安静静落地。
宁拂衣则眼疾手快地扯开了褚清秋衣领上的扣子,再一用力,露出里面不曾被烈日灼烤过的肌肤。
“你又要做何!”秋亦昂首呵斥。
“不是婚契么,同我结婚契,却又不许我近身,是何道理?”宁拂衣站在原地纹丝未动,声音柔滑,指尖轻轻点在弯刀上,感受一丝凉意。
“你放……”
秋亦话说了一半却忽然被打断,只见方才还在运功的褚清秋已然放下双手,黛眉微蹙:“秋亦,让她过来。”
秋亦眼看着不服气,但却不敢违抗命令,只能用力剜宁拂衣一眼,气鼓鼓地侧身让出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