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莎抱着书和他道别，转过身离开。
在穆莎走远
之后。
浅金色
小长毛猫从后面走出来，轻盈跳上椅子，坐在伊提斯身边。
牠浅色眼眸里，满溢着疑惑和担忧。
伊提斯没有理会牠。
于这个世界，创造万物神来说，
朵花传递信息，在他眼中大概更为复杂。
生命、元素、规则框架……各种各样穆莎能想到，和想不到东西。
伊提斯把书放进她手里。
“能够理解到这步，就没有问题。”
“你可以去把书还掉。”
他轻声说道：“但吾还是要告知你，这不可能。”
“你所说记忆，也许是构造小世界关键，但这也是局限所在。”
“人类灵魂没有足够强度，脑袋里塞不下那
多东西，更何况承受个世界信息量。”
“如果成为神，看待世界角度会骤然发生变化。”
“哪怕是朵花带来信息量，都足够使个人灵魂崩坏。”
他如果干涉下他自己，说不定也会成功。”
总而言之，那位乔伊斯公爵，离成功失之交臂。
伊提斯看着她，银色眼眸里似乎泛起极浅涟漪。
他说：“很不错推论，看来这堂课你已经学会。”
穆莎猛地清醒过来，她忽然意识到，自己刚刚都说什。
发色银白青年闭上眼睛，似乎是陷入浅眠。
但是，他看起来，又像是在回味、思考着什东西。
※
时间天天过去。
作为个中阶小神术师，穆莎每三个月必须完成次委托，不能继续拖。
穆莎抱着书起身，她不想在这张椅子上多待哪怕片刻。
不过，她觉得，伊提斯先生态度好像比之前和缓些。
毕竟按照她理解，在她说出构筑世界理论时，伊提斯先生就该对她冷嘲冷讽。
但是，吃亏经历还摆在那里。
就算这个人再怎和缓，穆莎也不会再放下警惕。
穆莎算是逃过劫，幸好人类构造小世界不可能成功，不然说出这套理论她，肯定要死在这儿。
她感慨道：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确，人类眼中花朵，只是花朵而已。
不过，在她原来世界里，花朵还可以在认知上，被解构成细胞甚至更小物质。
这些已经足够逼疯个普通人。
这样话语，这样方法，万真能够成功，那就是对现在神权颠覆。
总之，这是在光明信徒面前绝对不能讲话。
她满脑袋冷汗，小心翼翼对上伊提斯眼睛。
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灭口。
伊提斯反应依旧很平淡，并没有让穆莎感觉到，做送命题时那种压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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