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莎被吓得不轻。
她决定,以
其实,她就是巧妙的把问题抛回去了。
回答送命题的最好方式,就是把对方一起拖下水。
穆莎打开课本,拿起羽毛笔来画构图。
她一边画图,一边走神。
她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,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听课。
穆莎感觉到,快要窒息的自己,终于又记起如何呼吸了。
她不动声色的平缓着自己的心绪。
伊提斯说:“的确,这是吾要做的事情。”
“该开始上课了,今天的课程,对你来说很难。”
穆莎在他背过身去的一瞬间,心中的巨石落地,松下了一口气。
穆莎压下了心中的慌乱。
她顺着对方捏她下颌的力度抬起头。
她的银灰色眼睛,青年的银色眼眸中,都映着彼此。
穆莎说道:“要教育我,导正我,不正是您要做的事情吗?”
伊提斯看着她,目光还是一如往常的冰冷,但似乎变得比刚刚稍稍柔和了一些。
的霜雪气,寒冷又凛冽。
穆莎看着他,她知道,这是一道选择题。
她问:“如果我做出了回答,您会杀我吗?”
伊提斯没有回答她:“你认为呢?”
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。
她现在,仍然有着对神宫手段的恐惧感,这会是她接下来会面对的主要问题。
另外的问题,就是伊提斯先生这个人。
他有时候意外的宽厚,有时候又会给穆莎抛出最致命的问题。
穆莎这段时间一直以为,师生相处过一段时间,伊提斯先生会回护自己,两人之间应该能好好说话了。
可今天又偏偏来了这么一出,而且是比以往都要惊心动魄的一出。
万幸,她答对了。
那道题是一个死局,对被看透的她来说,选项早就被筛出来了。
不管她怎样回答,她都无法从对方那里讨到一条活路。
她必须告诉这位心肠比石头还要冷硬的先生,这道题,不是她一个人的题目。
她是伊提斯的学生,她的回答和选择是什么,取决于伊提斯怎么教。
他松开了手,指尖泛起的微弱白光,抹去了黑发少女下颌上的指痕。
他退开两步,落在身前的一缕银白发丝,随着动作轻轻摇晃。
他的头发,像是色泽明亮的贵重金属,华丽又冰冷。
但穆莎无心再去欣赏这个人的优点了。
身形高大的青年从她面前退开的一刻,那巨大的压迫感稍稍缓解了。
穆莎丝毫不怀疑,自己一旦做出了回答,就是脑袋落地的时候。
穆莎要是回答自己会听话,那显然不真实。
她虽然怂,但是她的反骨究竟到了什么程度,伊提斯是很清楚的。
回答不听话……
这就是一个直白又简短的送命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