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还在继续,直至拿破仑脚边尸骸成堆,空气中弥漫着强烈血腥味,自从琼斯被逐以后那里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状。
等切都结束之后,余下动物除猪和狗以外,全都蹑着脚悄然离去。他们因受惊骇而晕头转向,显得特别可怜,闹不清究竟哪件事带来震荡更厉害——是那些跟雪球勾结起来动物背叛行径呢,还是动物们刚才目击那场残酷血洗。要说恐怖程度相埒流血景象,昔日也时有发生,然而大家觉得如今情况要糟糕得多,因为这事就发生在他们同类之间。自从琼斯离开农场直到今天以前,还没有哪只动物杀过另只动物。连只老鼠也不曾被杀。他们路来到小山丘上(又造到半风车就矗立在那儿),不约而同地趴下来,似乎为获取较多热量而互相挤做团——紫苜蓿、慕莉尔、本杰明、母牛、绵羊加上大群鹅和鸡——差不多齐,只缺只猫,恰恰在拿破仑命令动物们集合之前,那只猫忽然失踪。大家半晌都不开口。只有拳击手依旧没有趴下。他焦躁不安地挪动身躯,挥起他那长长黑尾巴抽打自己肚皮,偶尔发出声相当克制嘶鸣,表示百思不得其解。最后他说:
“怎也想不明白。实在没法相信这等事会发生在们农场。定是们自己在什地方出纰漏。据看来,解决办法只有个——更加努力工作。从今以后,每天早晨要提前整整小时起身。”
说罢,他踏着沉重蹄子走,路小步慢跑前往采矿场。到那儿,他连续装两车石头,把它们拉到风车工地上,然后歇夜。
动物们仍挤在紫苜蓿身旁言不发。他们趴聚在上面那个小山丘,给他们纵目骋怀饱览乡村景色广阔视野。动物农场绝大部分他们都可以尽收眼底——直伸展到大路长形牧草地、草料田、小树丛、饮水池、翻耕后栽种不久长得又密又绿小麦地、农场房舍红屋顶以及从烟囱里袅袅升起缕缕炊烟。这是个天朗气清早春傍晚。来自水平方向脉脉斜晖在草地和苍翠欲滴树篱上抹层金色。动物们带着几分惊异心情猛然想起,这是他们自己农场,每寸土地都是他们自己拥有财产。此刻展现在他们眼前正是大家心向往之地方。然而这个农场在动物们心目中从来不像这样片乐土。紫苜蓿顺着山坡朝下望去,她眼睛噙着泪水。如果她能用语言表达自己想法,应该说,几年前动物们决心为推翻人类而努力苦干,而现实与当初他们致力目标完全是两码事。老少校第次激励他们起来造反那天夜里,他们开始期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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