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猎枪射出铅沙弹伤背部也没有得到片刻喘息。起初,要把记忆中印象与雪球原来站在琼斯边扯到块儿有点儿难办。就连遇事几乎从来不问为什拳击手也感到困惑不解。他蹲下身来,把两个前蹄塞到自己身体下面,闭上眼睛,费好大好大劲设法明确表达自己想法。
“不相信有那种事,”他说。“雪球在牛棚战役中打仗非常勇敢。亲眼看见他怎样打敌人来着。后来们不是立刻给他‘动物英雄级勋章’吗?”
“那是们失误,同志。现在们搞清楚,实际上当时他企图把们引向毁灭——所有这些在们发现秘密文件中都写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可是他负伤啊,”拳击手说。“们都看到他流着血还奔跑来着。”
“那是事先安排好情节!”吱嘎提高嗓门说。“琼斯开那枪不过擦破他点儿皮。可以给你看他亲笔写下文字,如果你能读懂话。按照预谋,雪球在关键时刻应当发出撤退信号,把战场拱手让给敌人。他只差点儿就得逞——甚至可以说,同志们,要是没有们英雄领袖拿破仑同志,雪球原本就已经得逞。恰恰在琼斯他们冲进院子刹那,雪球忽然掉头就逃,好多动物也跟着他跑,你们难道不记得?还有,当时恐慌情绪正在蔓延,眼看切都已完蛋,恰恰在那个节骨眼上,拿破仑同志大吼声‘消灭人类!’扑上前去死死咬住琼斯条腿不松口,那幕你们难道也不记得,同志们?”吱嘎说得声情并茂,同时不断蹦过来跳过去。
听吱嘎把当初情景描绘得如此活灵活现,动物们好像觉得自己也记起来。不管怎说,他们记得在那仗危急关头雪球确曾掉头逃跑。但拳击手尚未释然,心里总还是有点儿小疙瘩。
“不相信雪球开始就是叛徒,”他终于说。“他后来所作所为是另回事。可是相信在牛棚战役中他还是个好同志。”
“们领袖拿破仑同志,”吱嘎郑重宣布,语调非常缓慢,语气非常坚定,“已经十分明确地——同志,再说遍,十分明确地——指出,雪球从开始便是琼斯特务。是,开始便是,远在还根本没有谁想到过造反之前很久。”
“啊,那就不同!”拳击手说。“既然拿破仑同志这样说,那定错不。”
“这才是端正态度,同志!”吱嘎大声说,但有旁观者注意到,他那双亮闪闪小眼珠子恶狠狠地瞪拳击手眼。他转身要走,又顿下,意味深长地找补几句:“奉劝这座农场每只动物定得把眼睛睁大。因为们有理由认为,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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