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.冯紫英进来,在书房中坐下,见是下棋,便道:“只管下棋,来观局。”詹光笑道:“晚生棋是不堪瞧。”冯紫英道:“好说,请下罢。”贾政道:“有什事?"冯紫英道:“没有什话.老伯只管下棋,也学几着儿。”贾政向詹光道:“冯大爷是们相好,既没事,们索性下完这局再说话儿.冯大爷在旁边瞧着。”冯紫英道:“下采不下采?"詹光道:“下采。”冯紫英道:“下采是不好多嘴."贾政道:“多嘴也不妨,横竖他输十来两银子,终久是不拿出来.往后只好罚他做东便。”詹光笑道:“这倒使得。”冯紫英道:“老伯和詹公对下?"贾政笑道:“从前对下,他输,如今让他两个子儿,他又输.时常还要悔几着,不叫他悔他就急."詹光也笑道:“没有事。”贾政道:“你试试瞧。”大家面说笑,面下完.做起棋来,詹光还棋头,输七个子儿.冯紫英道:“这盘终吃亏在打劫里头.老伯劫少,就便宜。”贾政对冯紫英道:“有罪,有罪.咱们说话儿罢。”冯紫英道:“小侄与老伯久不见面,来会会,二来因广西同知进来引见,带四种洋货,可以做得贡.件是围屏,有二十四扇К子,都是紫檀雕刻.中间虽说不是玉,却是绝好硝子石,石上镂出山水人物楼台花鸟等物.扇上有五六十个人,都是宫妆女子,名为《汉宫春晓》.人眉目口鼻以及出手衣褶,刻得又清楚又细腻.点缀布置都是好.想尊府大观园中正厅上却可用得着.还有个钟表,有三尺多高,也是个小童儿拿着时辰牌,到什时候他就报什时辰.里头也有些人在那里打十番.这是两件重笨,却还没有拿来.现在带在这里两件却有些意思儿。”就在身边拿出个锦匣子,见几重白锦裹着,揭开锦子,第层是个玻璃盒子,里头金托子大红绉绸托底,上放着颗桂圆大珠子,光华耀目.冯紫英道:“据说这就叫做母珠。”因叫拿个盘儿来.詹光即忙端过个黑漆茶盘,道:“使得?"冯紫英道:“使得。”便又向怀里掏出个白绢包儿,将包儿里珠子都倒在盘子里散着,把那颗母珠搁在中间,将盘置于桌上.看见那些小珠子儿滴溜滴溜滚到大珠身边来,回儿把这颗大珠子抬高,别处小珠子颗也不剩,都粘在大珠上.詹光道:“这也奇怪。”贾政道:“这是有,所以叫做母珠,原是珠之母。”那冯紫英又回头看着他跟来小厮道:“那个匣子呢?"那小厮赶忙捧过个花梨木匣子来.大家打开看时,原来匣内衬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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