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非无情,又不甚兜揽,时也不敢造次,后来见薛蝌吹灯自睡,大觉扫兴,回来告诉金桂,看金桂有甚方法,再作道理.及见金桂怔怔,似乎无技可施,他也只得陪金桂收拾睡.夜里那里睡得着,翻来覆去,想出个法子来:不如明儿早起来,先去取家伙,却自己换上两件动人衣服,也不梳洗,越显出番娇媚来.只看薛蝌神情,自己反倒装出番恼意,索性不理他.那薛蝌若有悔心,自然移船泊岸,不愁不先到手.及至见薛蝌,仍是昨晚这般光景,并无邪僻之意,自己只得以假为真,端碟子回来,却故意留下酒壶,以为再来搭转之地.只见金桂问道:“你拿东西去有人碰见?"宝蟾道:“没有。”"二爷也没问你什?"宝蟾道:“也没有。”金桂因夜不曾睡着,也想不出个法子来,只得回思道:“若作此事,别人可瞒,宝蟾如何能瞒?不如分惠于他,他自然没有不尽心.又不能自去,少不得要他作脚,倒不如和他商量个稳便主意。”因带笑说道:“你看二爷到底是个怎样人?"宝蟾道:“倒象个糊涂人。”金桂听笑道:“你如何说起爷们来。”宝蟾也笑道:“他辜负***心,就说得他。”金桂道:“他怎辜负心,你倒得说说。”宝蟾道:“奶奶给他好东西吃,他倒不吃,这不是辜负***心。”说着,却把眼溜着金桂笑.金桂道:“你别胡想.给他送东西,为大爷事不辞劳苦,所以敬他,又怕人说瞎话,所以问你.你这些话向说,不懂是什意思。”宝蟾笑道:“奶奶别多心,是跟***,还有两个心.但是事情要密些,倘或声张起来,不是顽。”金桂也觉得脸飞红,因说道:“你这个丫头就不是个好货!想来你心里看上,却拿作筏子,是不是呢?"宝蟾道:“只是奶奶那想罢咧,倒是替奶奶难受.奶奶要真瞧二爷好,倒有个主意.奶奶想,那个耗子不偷油呢,他也不过怕事情不密,大家闹出乱子来不好看.依想,奶奶且别性急,时常在他身上不周不备去处张罗张罗.他是个小叔子,又没娶媳妇儿,奶奶就多尽点心儿和他贴个好儿,别人也说不出什来.过几天他感***情,他自然要谢候奶奶.那时奶奶再备点东西儿在咱们屋里,帮着奶奶灌醉他,怕跑他?他要不应,咱们索性闹起来,就说他调戏奶奶.他害怕,他自然得顺着咱们手儿.他再不应,他也不是人,咱们也不至白丢脸面.奶奶想怎样?"金桂听这话,两颧早已红晕,笑骂道:“小蹄子,你倒偷过多少汉子似,怪不得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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