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不显这两句,倒觉得堆砌牵强。”二人不防,倒唬跳.细看时,不是别人,却是妙玉.二人皆诧异,因问:“你如何到这里?"妙玉笑道:“听见你们大家赏月,又吹好笛,也出来玩赏这清池皓月.顺脚走到这里,忽听见你两个联诗,更觉清雅异常,故此听住.只是方才听见这首中,有几句虽好,只是过于颓败凄楚.此亦关人之气数而有,所以出来止住.如今老太太都已早散,满园人想俱已睡熟,你两个丫头还不知在那里找你们呢.你们也不怕冷?快同来,到那里去吃杯茶,只怕就天亮。”黛玉笑道:“谁知道就这个时侯。”三人遂同来至栊翠庵中.只见龛焰犹青,炉香未烬.几个老嬷嬷也都睡,只有小丫鬟在蒲团上垂头打盹.妙玉唤他起来,现去烹茶.忽听叩门之声,小丫鬟忙去开门看时,却是紫鹃翠缕与几个老嬷嬷来找他姊妹两个.进来见他们正吃茶,因都笑道:“要们好找,个园里走遍,连姨太太那里都找到.才到那山坡底下小亭里找时,可巧那里上夜正睡醒.们问他们,他们说,方才亭外头棚下两个人说话,后来又添个,听见说大家往庵里去.们就知是这里。”妙玉忙命小丫鬟引他们到那边去坐着歇息吃茶.自取笔砚纸墨出来,将方才诗命他二人念着,遂从头写出来.黛玉见他今日十分高兴,便笑道:“从来没见你这样高兴.也不敢唐突请教,这还可以见教否?若不堪时,便就烧;若或可政,即请改正改正。”妙玉笑道:“也不敢妄加评赞.只是这才有二十二韵.意思想着你二位警句已出,再若续时,恐后力不加.竟要续貂,又恐有玷。”黛玉从没见妙玉作过诗,今见他高兴如此,忙说:“果然如此,们虽不好,亦可以带好。”妙玉道:“如今收结,到底还该归到本来面目上去.若只管丢真情真事且去搜奇捡怪,则失咱们闺阁面目,二则也与题目无涉。”二人皆道极是.妙玉遂提笔挥而就,递与他二人道:“休要见笑.依必须如此,方翻转过来,虽前头有凄楚之句,亦无甚碍。”二人接看时,只见他续道:香篆销金鼎,脂冰腻玉盆.箫增嫠妇泣,衾倩侍儿温.空帐悬文凤,闲屏掩彩鸳.露浓苔更滑,霜重竹难扪.犹步萦纡沼,还登寂历原.石奇神鬼搏,木怪虎狼蹲.ギ朝光透,罘晓露屯.振林千树鸟,啼谷声猿.歧熟焉忘径,泉知不问源.钟鸣栊翠寺,鸡唱稻香村.有兴悲何继,无愁意岂烦.芳情只自遣,雅趣向谁言.彻旦休云倦,烹茶更细论.后书:《右中秋夜大观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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