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袭人.这袭人亦有些痴处:伏侍贾母时,心中眼中只有个贾母,如今服侍宝玉,心中眼中又只有个宝玉.只因宝玉性情乖僻,每每规谏宝玉,心中着实忧郁.是晚,宝玉李嬷嬷已睡,他见里面黛玉和鹦哥犹未安息,他自卸妆,悄悄进来,笑问:“姑娘怎还不安息?"黛玉忙让:“姐姐请坐。”袭人在床沿上坐.鹦哥笑道:“林姑娘正在这里伤心,自己淌眼抹泪说:`今儿才来,就惹出你家哥儿狂病,倘或摔坏那玉,岂不是因之过!'因此便伤心,好容易劝好".袭人道:“姑娘快休如此,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笑话儿还有呢!若为他这种行止,你多心伤感,只怕你伤感不呢.快别多心!"黛玉道:“姐姐们说,记着就是.究竟那玉不知是怎个来历?上面还有字迹?"袭人道:“连家子也不知来历,上头还有现成眼儿,听得说,落草时是从他口里掏出来.等拿来你看便知。”黛玉忙止道:“罢,此刻夜深,明日再看也不迟。”大家又叙回,方才安歇.次日起来,省过贾母,因往王夫人处来,正值王夫人与熙凤在处拆金陵来书信看,又有王夫人之兄嫂处遣两个媳妇来说话.黛玉虽不知原委,探春等却都晓得是议论金陵城中所居薛家姨母之子姨表兄薛蟠,倚财仗势,打死人命,现在应天府案下审理.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信息,故遣他家内人来告诉这边,意欲唤取进京之意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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