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脸内侍闻言,急忙招呼众人离去,弓着身子后退,出大门便小跑起来,他清楚皇帝此时是真动怒,于是万万不敢多言。
没过会儿,两个文臣气喘吁吁跑来,在甘露殿外整理衣袍,抹掉汗水,这才敢进殿。
早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他们早就料想皇帝会传唤,便等在宫门口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二人低头弯腰道,谨言慎行。
“此事,你们如何看!”皇帝此时已经平静,看不出他情绪,唯有桌上震颤茶杯和愈发低沉压力,能够昭示其怒火。
叶犹清摇摇头,她想不出会是何人手笔,不过对她而言是件好事。
除非……
与此同时,层层宫墙后,御书房,甘露殿,皇帝坐在宽敞桌案旁,烦躁地摩挲着眉头,几个宫人内侍站在侧,大气都不敢出。
殿内空气十分压抑,纸墨味道更是令人几乎窒息。
“长公主可回去?”皇帝张口,打破空气中寂静。
娘!”他颤声道,忙将信封递给旁马大,几人小心翼翼地捧着,像是烫手般。
叶犹清心里还记挂着卫衙内之事,便也不再多留,在几人谢意中起身,和十里离开,快步穿行在狭窄巷子里。
“多谢。”叶犹清对十里道。
“谢什。”十里轻笑声,拐个弯,“你能收留他们过活,应当是谢你。这些年直愧疚,若不是这个废人不争气,害死爹娘,害没镖局,他们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。”
“他们不是你害,是他害。”叶犹清纠正她。
“陛下是指……赐婚?”黄学士头发黑白掺杂,看着年龄大些,他低声问。
“回陛下,方才哭晕过去,被御医带走诊治。”长脸内侍皱着眉头,低声回禀。
“荒唐!”皇帝低声呵斥,将手中书册扔出桌案,啪声落地,惊得宫人们纷纷个战栗,“可查出何人所为?”
“还未,已将头个发现卫衙内货郎带去审问,问不出什来,只能叫他闭嘴。”
“坊间经过百姓如此之多,叫他闭嘴有何用?”皇帝怒斥,浓眉几乎拧成团,头顶发冠摇摇晃晃,“这小子竟闹出这般丑闻,污皇家名声!”
“传宋参政和黄学士,其余人下去。”皇帝重重呼吸几下,命令道。
十里抬眼,五官呈现异域浓墨重彩,在阳光下呈现时恍惚。
“是啊,是他害。”十里喃喃道。
“遇事多找找别人原因,心里会好受些。”叶犹清笑。
“哪里听歪理。”十里伸手在她头顶敲下。
番话语过去,十里方才颓废神色减淡许多,变得洒脱而轻松,于是正色:“卫衙内事,你怎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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