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节什哀?”叶犹清又想起被她忘在脑后怪异,蹙眉问。
十里眼睛瞪,正要开口,却见那马大快人快语,粗着嗓子嚷道:“姑娘不知?同您说亲那卫衙内,昨夜在花楼喝多酒行完事,光着屁股醉倒在城里,在路上躺足有个时辰,才被卫府下人裹着袍子抬回去!”
叶犹清万万没想到,不由瞠目。
“还有,据发现他货郎说,那杂种不知干什龌龊事,被人坏命根!”
“师父,需要靠谱人手,不是杀手。”她咳嗽声,强行沉静道。
“马大!”十里不理会她,忽然对着院中喊道,不会儿,便有个虎背熊腰男人沾着手血,手里提着什,乐颠颠跑出来。
“少镖头!”男人脸上满是横肉,如今笑,更是横肉堆叠。
叶犹清又是后退步。
“少镖头,好些日子不见您!”男人十分欣喜,提着东西手在面前挥舞,撒地鲜血。
跑,“这种事小可说不出来,姑娘还是去问十里吧。”
看着阿狗仓皇逃窜背影,叶犹清更是头雾水,她挠挠头,抬眼看见十里身黑衣,颇为精神地沿着台阶走下。
“这早?”十里讶异道,大步走到她身侧,“走罢,带你去见几个人,应当能帮得到你。”
叶犹清闻言,欣然颔首,同她走出金陵斋,将方才怪异抛在脑后。
二人路无话,十里带她走出繁华热闹御街,走向城郊之处,穿过几道巷子,周围百姓渐渐稀少,穿着也少有华贵。
叶犹清终于看清那东西,是个闭着眼睛猪头,此人原来是个屠户!
她得知此事,如临大赦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马大看向旁叶犹清,庞大身子缩起来,将猪头藏在身后。
“提过叶姑娘。”十里懒洋洋道。
“马大见过叶姑娘。”男人将猪头藏得更深,显得有些扭捏,“叶姑娘,等虽是粗人,但也听些流言,您节哀便是。”
再走阵子,房屋明显看着破败许多,青苔遍地,狭窄巷子边停着零星牛马车,血腥味和臭味扑面而来。
叶犹清忍不住看十里眼。
“别担心,不是什杀人越货活计。”十里负手道,然后指着手边处庭院,“喏,到。”
叶犹清对此存疑,她走到院落前往里看,只见地上满是干涸血迹,腥臭味熏得人头晕,角落马厩中没有马,反而堆着些红肉和部分沾血碎片。
叶犹清倒退步,躲到十里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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