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疼痛,她习惯,辞柯神色冷硬,低声念道,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暮色似要降临,日头西斜,周围光晕像火光样温暖橙红,辞柯这才想起整座山只有她个人,不由得将自己抱得更紧些。
还是无人寻来,自己像是被丢弃,不知姑母如何,还有没有危险。
辞柯想着,便忍着腿上酸疼,
正是此时,辞柯眼眸微眯,狠厉之色划过,随后手腕抖,伸手从头顶拔下那支形影不离花簪,用力朝着蒙面人腰间扎下。
只听声痛嚎,男人手松,将辞柯甩飞落地,同时高大身躯顺着旁树干滑倒,整个人弯曲成虾米状。
鲜血从伤口涌出,男人发出声怒吼,伸手便要抓辞柯腿,却不料眼前女子摸出块手掌大石头,用力砸向男人头部。
咕咚两声,石头落地,蒙面人也倒在草丛里,动不动。
辞柯猛地松口气,像是耗尽体力似滑倒,方才被扔出去时磕腿脚肩背,如今这些疼痛起涌上,将她冲击到涌出泪花。
时间林中无声,只闻二人呼吸。
日头向西沉落,树林中光线更为稀薄,二人爬过山岗,才发觉四周光像是煮熟般,混杂着淡淡夕阳红色。
辞柯双腿已经沉甸甸而酸麻,几乎难以迈步,那蒙面人也半斤八两,不断喘着粗气,将脸上遮挡面巾掀起来,大口呼吸。
辞柯趁着此时,脚软,忽扑倒在地,小声喊起疼。
“娘们儿就是多事!”蒙面人扶着旁树干,嫌恶道,“起来!”
辞柯躺在地上平息阵,这才翻身起来,忍着身痛楚,伸手去查看蒙面人呼吸。
人还没死,辞柯摸到旁掉落花簪,对准他咽喉正要动手,却在半路停住,转而将男人上衣撕成布条,先是将他腰上不浅伤口绑住,又把他手脚死死捆几圈,这才作罢。
想想,又往他口里塞团剩下破布。
此人还不能死。
辞柯做完这切,才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,伸手抱住膝盖,身上像是被打顿似疼。
说罢继续去拉扯辞柯,奈何眼前女子副痛得无法走路模样,刚拽起来便又摔倒,好似弱不禁风。
蒙面人站在原地骂气不堪入耳脏话,眼看时辰不早,不敢耽搁,只得弯腰将辞柯扛在肩头。
或许是被她这副柔弱模样迷惑,并不曾捆绑她手脚。
“等会儿老子要同弟兄们商议,亲手结你。”蒙面人呸声,大步在树林中穿梭赶路。
辞柯凝眼神,感受着蒙面人步伐渐渐沉重,再孔武有力男人,背着个成人翻山越岭也是会消耗体力,没过会儿,他便扶着树大口喘息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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