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里呢?又偷懒去?”叶犹清看看四周,大概是天气作祟,屋内也只有寥寥几人在用膳。
“她啊。”阿狗方才还笑呵呵脸顿时垮下去,“昨夜说不许她喝酒,结果她不知用什法子摸进酒窖,在里面喝个酩酊大醉,几个长工才将她抬回房去,还险些被她扭掉脑袋。”
阿狗忿忿道:“这不,还在烂醉着呢,喊都喊不醒。”
叶犹清长长叹息,她这个师父哪里都好,就是感觉活得没有劲头,好像生死与她而言都抵不过
她直知道辞柯有秘密,但也从未问过,反正那秘密定对她自己没有好处。
自己不过是收留她几日罢,她又想。
“无妨,任她去吧。”叶犹清说着,将茶水送进口中,梳洗过后,又道,“今日本是要去同阿狗谈谈,往汴京以外开分铺事宜,需要他独门菜谱,琴心,你陪去。”
“是!”琴心听,忽兴奋起来,笑得圆眼眯成条缝。
今日天气没有昨日那炎热,天阴得很,副黑云压城模样,看来酝酿着场大雨,叶犹清特意叫琴心带把伞,又穿身不易弄脏黑色衣裙,这才来到府外。
对她而言,这种时候想到是另个人名字,是很危险。
意味着依靠。
与此同时,国公府,叶犹清方才从睡梦中清醒,对着拉着帘子窗子,缓解睡意,随后伸个懒腰。
门被打开,双小手伸到她面前,递上漱口茶杯。
“辞柯,今日……”她漫不经心地拿起茶杯,话却在嘴里打个转,又冲回嗓子眼儿。
许是受天气影响,今日街道并不十分热闹,许多摊贩没有出门,风很大,卷下些残余花瓣和去年老叶,明明是春日,却生出些秋天萧瑟。
顶着大风,叶犹清几乎是步步挪到金陵斋门口,头扎进去,发丝已经缠乱在身后。
她本以为这次商量会进行得久些,没想到自己不过刚开口,阿狗就快步上楼,拿下整整沓菜谱,乐呵呵放在叶犹清面前。
“爹说,嗣荣王是们全家救命恩人,您是嗣荣王亲人,便也是们恩人,故而无论您要什,阿狗绝对倾囊相助!”头发散乱少年咧着嘴笑道。
叶犹清忽觉得心湖暖,伸手在他乱发上揉揉,低低道声谢。
“琴心?”叶犹清惊讶道,将两条长腿从床上放下。
“是,大姑娘。”琴心嘟着嘴,闷闷道。
“辞柯呢?”叶犹清问。
“辞柯说有些事处理,便让照顾您,还说您昨日睡得晚,今日应当起得也晚,要晚些烧热水。”琴心回答。
有事处理?辞柯还有什事,难不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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