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虽看着年纪小,却也不笨,闻言吓白脸,惊恐地看向周围,下意识将叶犹清护住。
她刚来到这里,不知要害她人是什目,许是为阻止她定下亲事,叶犹清将茶杯放下,看向已然擦黑窗外。
“咚咚咚!”
房门忽然被敲响,少女受惊,险些尖叫出来,亏得叶犹清从她身后,把将她嘴捂住。
“谁。”叶犹清警惕地开口。
忽然,她停住动作。
“你刚来?”叶犹清忽然问。
少女急忙点头。
叶犹清看着手里茶杯,副若有所思模样,再次开口:“这屋子还有谁能进来?”
“没有。”少女小声回答,“夫人常年卧病,府中事务全落入肖二娘手里,夫人每次同她要人,送来都是些心术不正之辈,便不敢再要。”
略高,眼窝深邃,朱唇紧紧抿着,好像带笑意,实则凉薄。
和从前样,又有些细微差别。
接受自己变成另外个人似乎也并非很难,尤其在参观完那样真实且漫长生之后,叶犹清看着镜中自己想。
只是这具身体处境,实在水深火热些。
“你将送到床上?”叶犹清忽然问,她抬眼看着少女,声音温和,却让人听不出情绪。
“大姑娘,是梁国公命小前来催促大姑娘,时辰快到,还请大姑娘快些
叶犹清皱起眉头,她忽然想起梦中景象,那些往后会实现景象,瘦弱妇人匍匐在路边,在汴京场前所未有纷飞大雪中,冻成蜷缩着冰雕。
叶犹清母亲名唤赵卿柔,原本是嗣荣王外孙女,身世显赫,然而因七年前场乱党之案,皇帝下令斩杀数名乱臣,家眷充奴,便是包括嗣荣王。
赵卿柔虽因嫁入国公府而逃过劫,可从此没娘家靠山,大病场,子嗣再无,梁国公①也与她疏远,盛宠妾室。
那肖二娘有儿女,赵卿柔只有叶犹清个女儿,加上缠绵病榻,身份敏感,更是不得待见,母女俩日子十分难过。
这些以后再说,叶犹清又将茶杯放回去,指尖捏紧杯沿,冷声道:“昏……睡这久,这水,不该是热。”
少女又是愣,连忙摇头:“姑娘命守着绣娘赶工,待回来时,您已经睡着。”
叶犹清点点头,心中疑虑,却没再开口,起身下床。
少女攥着手,想要搀扶却不敢上前,她怯生生看向叶犹清背影,自家小姐向天真,还从未见她露出过这种表情,像是算计着什。
让人害怕。
叶犹清不管少女心中所想,她适应得极快,只两步便将周围观察得清二楚,然后漫不经心似拿起桌上茶壶,倒进茶杯,递到嘴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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