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惟最后次见到庄清许,是在后者婚礼上。
那是很早之前。2017年她火到有私生粉跟踪,去哪里都不得自由。但在两年之前,她还能自由地出入酒店。
后来她参加过不少极尽奢华世纪婚礼,连新娘头上披块白纱都出自赫赫有名比利时设计师之手。相比下来,庄清许那场,显得太过普通。钟惟站在照片墙前端详好阵子,也没认出她身上婚纱牌子。
那是国庆节第三天,地点在北京城里叫不上名家五星级酒店。婚宴厅门口摆着巨幅婚纱照,甜点
怎会忘。怎可能会忘?
那年,所有故事都才刚刚开始。
可事到如今,故事里有些人,这辈子却已见过最后面。
*
顾璃和程诚最后面,是次偶遇。
顾她,时而自然地和她搭几句话。他近年来气质从容许多,看起来不再是当年那个哪里呼唤哪里就有他老好人,也变得有些健谈,酒过三巡,就主动和她怀起旧。
他说:“你知道第次见到你,是在什地方吗?”
温凛说不知道。
他便兀自笑起来,说:“记得是系里新生大会那天。离开会时间还早,大家都挤在会议厅外面闹哄哄,有些人带来两个家长,站在门外给孩子不停地交代。只有你没有家长陪同,很早就坐进去。”
“班主任吩咐提前进去开多媒体。进去,会场灯全是暗,只开讲台边盏追光。眼就看见你,静悄悄坐在第排边角,只大箱子搁在脚边,眼睛又冷又清。”
年初新天地个club开业,请好些红人去热场。顾璃和几个朋友去喝两杯酒,精心拍下食物和彼此侧脸,正在热火朝天DJ音乐里修图,忽然来个熟人。
她其实已经快要认不出他。
但他年年没有改变,竟然还在做夜场领班,只是胸牌上叫得好听,写是某某经理。他们猝然间重逢,竟互相交换名片。程诚脾气好不少,她朋友调戏帅哥调戏到他头上,他也不生气,朝人家笑笑,借着和顾客搭讪那句话,潇洒对顾璃说,常来啊。
顾璃微笑着点头说定。
但他们彼此都知道,她再也不会去。
他描绘得坦然自若,像在说上辈子场面:“那时候想,这个女孩气质怎这好?不知道她叫什名字。”
柯家宁说到这里,顿下,轻轻笑:“后来知道,叫温凛。”
温凛被夸得不好意思,赧然说:“是吗?这是在哪里,没什印象。”
柯家宁转过来看她:“就是管院那个经常出借会议厅。你还管过年钥匙,你忘?”
温凛呆住好半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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